“出门在外这段时日,多亏有舒郎照顾……”
“舒郎???”鱼安安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神奇地看着长弃,怎么出门一趟,这称呼就改的如此顺口呢。
长弃眼里闪过一抹羞涩,声音也软了许多,“嗯,是我任性去找的舒郎,本意是想帮他的,谁知反倒是我给舒郎添了不少麻烦。”
鱼安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还是喜欢长弃叫高大哥。
“说到这个,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追去屏城找他呢?他又不是不回京城了,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我们有多担心吗?”鱼安安只要一提起这件事情就来气。
长弃内疚地握住鱼安安的手,语气柔和地说:“我就是担心他,看不见人心里便着急。听说他回了家乡,便又想起他与高妹妹说过的那些话,担心他有危险,等我回过神时,就已经出了京城。”
“我记得你之前对高徹并没有那么在意,这才过去多久,你就能为他去冒险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鱼安安唉声叹气,有种恨铁不成钢地懊恼。
长弃脸色泛起红,轻声说道:“我也想不到,但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啧,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就是好骗。”鱼安安有些吃味儿的说。
长弃娇嗔地看过去,“舒郎为人正直,不曾欺骗我。”
“我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骗。总之,你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纵然高徹对你情真意切,但也不能掩盖他身边很危险的事实。”鱼安安用近乎警告地语气说道。
长弃沉默下来,秀眉微蹙。
鱼安安深深看着她,语重心长道:“长弃,你跟我说实话,当时在法莲寺时,高徹他们还说过什么?”
长弃诧异地看着她。
“当时我就听出来你有所隐瞒,只是不想逼你。可你现在这个状态,让我不得不担心。”鱼安安温声解释道。
长弃脸上闪过动容的神色,过了许久才低声说道:“舒郎与太子和铖王殿下之间有着极深的家仇,他和高妹妹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
虽然鱼安安想过这种可能,但这种猜测真的得到证实时,还是不免她感到震惊,但更多的是浓浓地不安与担心。
“他这次回家乡,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他要向太子和铖王殿下报仇吗?凭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
鱼安安看起来非常严厉,又说:“你也清醒点儿,我不反对你喜欢谁,但同时你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要为担心你的人考虑考虑。”
长弃一把抱住她,激动地喊了声:“姐姐!”
鱼安安被她喊的一阵心疼,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良久后,长弃却冷不丁扔过来一句,“我要与舒郎成亲了!”
鱼安安拍抚地动作猛地顿住,五根手指都有些痉挛了。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测,最后都化成对高徹的不满。
“你是说真的?”鱼安安咬着后槽牙问。
长弃坐直身体,眼含歉意地点头。
鱼安安一腔怒火升腾而起,走过四肢百骸,即将爆发而出时,又被理智生生压住。
“呼……高徹他是如何想的?明知有危险还要在这种时候跟你成亲,他、他是不是有……”鱼安安看着长弃,想骂人又骂不出来。
长弃却打断了她,非常冷静地浅笑,“成亲的事情是我提的,舒郎没有应允,我知道他有所顾虑。所以,我想请姐姐帮帮我。”
鱼安安的心情整个过山车似的,待到她把所有激动地情绪都按耐下来以后,仍免不了心神激荡,严词拒绝:“我不可能帮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高徹是对的。”
长弃眼睛一红,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鱼安安冷哼一声偏过头,“我不是拆散有情人的恶婆婆,但我得为你的安全考虑,倘若你们都足够坚定,就等高徹把他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说谈婚论嫁的事情。”
“可那要等多久?”长弃委屈道。
鱼安安沉默了。
她们都知道,想要对付一个铖王都不容易,更别说同时对付两位皇子,无异于在找死。
鱼安安现在终于明白高徹为何那么反对高萱入选东宫了,高萱这就是在玩火自焚。
“等得久了你就不想嫁给他了吗?”鱼安安反问一句。
长弃立刻摇头,表情十分坚定。
“那就好好等着吧,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现在勉强嫁过去,高徹还要顾及着你的安危,他能专心做事吗?”
鱼安安看到长弃面色稍变,又补充道:“况且,他现在做的事情,可谓是步步危机、刀刀致命,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容不得一丝一毫分心。你想让自己变成他的累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