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关怀,始终是对一个孩子的,而非对丈夫的。
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小鱼,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夜色渐浓,月色冰凉,更声再次响起。
“小鱼?”此时,晏非忽而发出小心翼翼的呼喊声。
半晌,已经平躺下的鱼安安都不见任何反应。
晏非缓缓坐起来,低头望着她安静的睡脸,卷翘地睫毛在月色下放佛镀了层光,令他越来越着迷,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又过了半晌,当他确定她已经陷入沉睡,方才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在一阵浓烈的罪恶感中,悄然吻上她的唇瓣。
蜻蜓点水般的一掠而过,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那上面的温度,便匆匆躺回去。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快地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
双眼僵直地望着帐顶,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全身上下唯有嘴上那片的皮肤尚有知觉,酥麻,颤抖。
……
清晨天不亮,鱼安安就醒了,这该死地生物钟啊。
她先看一眼身侧的人,却惊讶地发现那里空了,晏非这么早就起了?
她又看向半开的窗户,哎,其实还可以再多睡一个时辰的。可是,她却躺不住了。
起身走到外面,隔壁晏六叔的屋门也开着,屋里已经没人。
堂屋里也不见他们的身影,看来是去院子里洗漱了。
果不其然,当她走出堂屋时,便看到灶房已经升起烟火,晏非和晏六叔两个人都挤在灶房里。
昨晚已经不剩几根柴,勉强能烧半锅水。
晏非等水开了,便立刻转身出来,准备去叫醒鱼安安来洗漱。
结果刚走出去,便迎上鱼安安的目光,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就勾起了他心里的负罪感,下意识低头,视线却又扫到了她粉嫩的唇瓣上。
当即浑身一震,用力咽下口水,脸慢慢烧起来。
明明知道小鱼不会知道他偷亲的事情,却还是忍不住紧张,害怕被她看出端倪来。
鱼安安亲眼看着他的脸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涨红,顿时也冒出些许不自在,还以为他是因为昨晚牵手地事情在害羞。
“咳,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鱼安安强装冷静地找话题。
晏非胡乱点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其实他脑子里乱的很。
直到晏六叔听到动静,在屋里喊了一声,“鱼丫头,快进来洗漱。”
鱼安安方才如释负重,“唉唉”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