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几天,也没有看出小鱼有任何不高兴,他既感失落又情不自禁地松口气。
这日天气阴沉,却无风无雨,黏腻地闷热感就如同鱼安安近几日地心情,却又找不到合适地宣泄口。
偏偏到了晌午,消失多日的何礼突然又出现了。
这次再见面,何礼不再像上次那样,强迫她跟自己走。只是围在她身边,一直说着:“我的银楼里给你单独留了位置,以后你手上有多少首饰都可以放进去售卖,咱们三七分,你七我三。”
这么好的事情,若搁寻常任何时候,鱼安安可能都会很高兴,并考虑一下事情的可行性。
可最近她心浮气躁,实在没心情去考虑这些。
光是如何与何礼保持清白的距离,不让别人误会她是靠男人才能赚钱这些问题,只是稍微想一下,就让人十分头疼。
“多谢少爷的好意,不过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卖的,您就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意吧,不用给我留地方。”鱼安安客气地拒绝了。
何礼盯着她看了许久,发觉她最近好似清瘦不少,眉眼间也甚显疲惫,脸上看不到任何神采。
他忽然就想到了上次的事情,不知道他们回家以后又发生过什么,但看她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在晏家过得很不好。
他又心疼又为她抱不平,总想做点什么来弥补。
“丫头,我刚才说的那件事情是同何叔与我娘商量过的,他们也都同意了。你不必去在意别的,只管……”
“何少爷!”鱼安安万分郑重地看着他,眼里的认真让何礼有些慌张。
“我觉得我跟您说的很明白了,我是有夫之妇,你我来往对双方都不好,能不能别再管我了?”
何礼顿觉胸口被狠狠刺痛,有愤怒,有不甘,逐渐涌起一股无能为力地烦躁。
他大脑一热,便脱口而出,“安丫头,既然你已经看出我的心意,我就不再隐瞒了。原本我是打算与你保持距离的,但上次我亲眼看到你婆婆当众动手,又看到晏非同别的姑娘抱在一起,那时我就下定决心,无论以后有多难,我都要把你从晏家救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晏非和谁抱在一起?”鱼安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个音调,冷冷的好似裹着层冰霜。
何礼后背猛地一凉,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紧张地望着鱼安安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怎么不说了?”迟迟听不到他的解释,鱼安安咬着牙齿催促道。
何礼心里也只是后悔了一小会儿,便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日我见他与一位蓝衣姑娘待在巷子里,看着像是在幽会。”
蓝衣姑娘?!
鱼安安顿觉情绪翻涌,当即拿指尖用力掐着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要冷静,幽幽问道:“哪一日?”
何礼担心地看着她,如实回道:“便是你婆婆进城那日。”
“哦,我知道了。”
鱼安安很平静地回了一句,便霍然起身,快步离去。
何礼跟着站起来,谁知才刚往前跨出一步,就被鱼安安回头冷冷阻止道:“别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