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刚好,正巧就摔到汪盏跟前。
“姑娘?你怎么了?”汪盏吓了一跳,很快回神,赶紧扶人起来。
鱼安安趁势扯住他的袖子,急急喊道:“汪公子,今日我陪花舞姑娘出城上香的路上,姑娘突然不小心滚下山坡,我、我找不到她了。公子,您帮帮我……”
话未说完,汪盏已慌张无措地拉着她走出去,解下拴在门口的骏马,将她推上去,带着她策马奔向城外。
鱼安安已然懵掉!
呼呼地寒风往她脸上抽,抽地她气都喘不过来。
这和她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啊。
他都不质疑一下她的身份吗?不怀疑为什么人丢了,她不去找官府和揽芳阁的人,却直接来找他求救吗?她都准备好了说辞的。
他这到底是太好骗?还是关心则乱?
但听耳边不时传来的驾马声,一声高过一声,急得不停颤抖,可见他是真的很在乎花舞姑娘。
鱼安安心里地内疚更甚,她就不该答应何礼来骗人的,良心受不住啊。
当然受不住的还有她的身体,这马背上颠簸地她快吐了。
可是一想到何礼已然帮她打听好郑姑娘的喜好,现在那封书信还在自己怀里,她这要突然中途变卦,似乎不太厚道。
算了,反正也伤不了人,开弓没有回头箭。
鱼安安一咬牙,出了城就为汪盏指路,将他引到一处僻静的破房子外面。
汪盏终于察觉到不对,跳下马质问她,“这附近根本没有寺庙,你、你是谁?我从未在揽芳阁见过你。你把小花怎么……”
下一刻,他就被藏在小院里的何家下人,一掌劈晕。
“真啰嗦,快把人抬进去。”何礼从屋里走出来,趁机报复性地踢汪盏一脚。
转而对马背上的人说道:“干得不错,回去爷要重赏你。”
鱼安安半伏在马背上,僵硬地说道:“重赏就免了,消受不起,您快把我弄下马,我腿软。”
何礼惊奇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鼻头和脸蛋都被寒风吹得嫣红,一双杏眼里水波潋滟,好不可怜。
“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像个姑娘家了。”何礼幸灾乐祸地围着她转了两圈,“原来你不会骑马啊,真笨。”
鱼安安没有力气同他计较,幽幽道:“少爷,您再不把我弄下去,花舞姑娘就要赶来了!”
何礼一拍脑门,赶紧将人从马背上扶下来。
俩人边往屋里走,他边叮嘱道:“我估摸着这会儿花舞姑娘已经收到信,不出一炷香应该就能赶来。”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花舞姑娘一定会来救汪盏?”鱼安安没忍住泼他冷水。
何礼哼哼道:“直觉!”
破屋还被何家下人精心打扫过,破床上铺了干净的被褥,甚至还挂上了纱幔。
汪盏就安静地躺在上面,有种唐僧误入盘丝洞的错觉。
何礼好不得意地在桌边坐下,端起刚才喝到一半的茶水,问道:“喂他喝药了吗?”
下人望着少爷喝茶的动作,面上闪过一瞬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