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少……”
“爷”字还没出口,何礼就啪的一下,摔在桌上晕了过去,拦都拦不及。
“他、怎么了?”鱼安安吓得后退一步。
只见屋里的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惶惶不安,有人颤抖着胳膊指了指桌上的另一只茶杯,“拿错了!”
鱼安安震惊不已,连退数步,趴着门板确认道:“你们少爷喝了催情散?”
一众下人顿时面如死灰,等少爷醒来,他们恐怕是活不成了。
“安姑、姑娘,求您在此处守着,小的们马上去找解药,很快回来。千万不要让少爷出事,我们快去快回。”
话音落地,几个下人同时冲出门外,不知是谁还趁机推了鱼安安一把。
鱼安安一个不稳,重新回到屋里。待她再追出去,那几个人已经跑的老远,追不上了。
她恨恨跺脚,回头看一眼屋里。
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位何少爷不愧是缺心眼,为了整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本想喂汪盏喝下催情散,使他去冒犯花舞姑娘。
然后何礼再趁机跳出来救人,让花舞姑娘在落魄之时感受到他的浓浓情意。
同时也能毁了汪盏在花舞姑娘心目中的形象,一箭双雕。
结果现在倒好,害人终害己,他自己误喝下催情散,还连累她守在这里担惊受怕。
“希望药效不要发作的太快,你们可快点找回解药,万一那二货真发起情来,我……”
身后突然传来清晰地脚步声,鱼安安霎时挺直腰背,迅速转身。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扑过来,用力捂住她的嘴,擒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到墙上。
鱼安安大惊失色,有一瞬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但很快又恢复意识,拳脚打踢地挣扎。
“你是何家的人?”头顶上冷不丁传来一道质问声,不是何礼!
挣扎的动作一顿,鱼安安这才敢去看对方的脸,顿时又花容失色,暗骂那几个何家下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才一会儿功夫,汪盏居然醒了。
“我、我不是,我也是被胁迫来的。”
纵使汪盏长得像小白兔,可他好歹也是成年男子,比鱼安安高出一头还多,巨大的压力感从头顶席卷而来。
汪盏低头望着这小姑娘,约莫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弱不禁风,眼神无辜又无助,瞬间就心软了。
不过就是个孩子,同她计较什么。
以何礼的德行,确能干出胁迫人的事儿来。
“你们为何骗我来此?何礼又是怎么回事?”汪盏松开手,退后两步,指了指屋里。
头顶压力顿消,鱼安安揉揉被抓疼地手腕,从善如流地把何礼给卖了,“何少爷一直看您不顺眼,想整整您,就叫我骗你到此。不过他好像把自己给整了,要不我们趁此机会跑吧?”
这一茬一茬的惊吓,她着实消受不起。万一等会儿何礼身上药效发作,难道还要她和汪盏想办法帮他解决不成。
大不了她以后见到何家的人就绕着走,露华楼那个机会她也不要了,清白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