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看着他的样子,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当下便将木匣送到他手上,“这是花舞姑娘托我交给你的。”
汪盏眼神猛地下沉,忧郁与苦闷交融,最后化成一抹凄惨又无奈的笑容。
他不用看也知道,这木匣里装着的,是他与她的回忆。
“两年追随,她竟还是狠心要将我推开。是我错看了她,还是她错看了我?原想告诉她,只要她肯答应跟我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汪盏笑的比哭还难看。
鱼安安叹口气,“可你没有说,是不想让她有负担吧。”
汪盏笑笑,“当年她家里遭人诬陷时,我却不在家乡,若那时我在,她就不会沦落至此。我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再找到她时,我便发誓,这辈子我就守着她,只要她平安康乐。”
可惜还是错过了,以花舞姑娘目前的处境,这样做定然也是为了保护他。
“她几时走的?要去哪里?”汪盏很快收起脸上的伤怀,眼眸重新亮起,心中有了计较。
“抱歉,我答应过花舞姑娘,不能告诉你。”鱼安安拱手向他赔个不是。
汪盏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近两日我总是心绪不宁,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去揽芳阁却见不着她人。今日我心里尤其难受,没想到你就来了。”
鱼安安哑然,他是真的将她放到了心尖上,才能有这样的心有灵犀。
从汪家出来时,已经接近晌午。
鱼安安走出几步远,又忍不住回头看看汪家的大门,那里放佛瞬间被染上一层悲伤的色彩。
最终汪盏也没有固执地非要追问花舞的去向,大概他心里已然做好决断。
鱼安安来到桃李堂外,等晏非下课,“我今儿听到个挺心酸的故事,心情不好,你陪我去大吃一顿。”
晏非紧张地看着她,猜测道:“你是不是……在作坊里受了什么委屈?”
“你这脑洞可真够大的,我能是那种受了委屈就逃避的人吗?是真的听了个故事,走了,我讲给你听,有悲一起受。”鱼安安拉上他就往小吃街的方向走。
晏非将信将疑地跟着。
“就说有这样一位貌美的姑娘,从前她家世……”
“安姑娘!安姑娘!可算找到您了,你快跟小的走一趟吧。”
鱼安安刚开口就被迎面跑来的双鹤打断,气喘吁吁地停在她跟前。
“怎么了?”鱼安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双鹤急急解释道:“少爷他他他要疯了,回城后就赖在酒楼里不肯走,才半壶酒下肚,他就开始胡言乱语,小的怎么劝都劝不住,怕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鱼安安看看身边地晏非,对双鹤说道:“失恋的孩子都这样,借酒浇愁嘛。我记得你家夫人不是派人跟着少爷吗,实在不行就打晕扛回去。你找我……”
鱼安安又看看面色异常的晏非,尴尬一笑,“我既不会安慰人,又不会看病的,找我也不顶用不是。”
“是少爷吵着要叫姑娘过去,陪他……”双鹤也望一眼晏非,凑近鱼安安小声地快速道:“陪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