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鱼安安再看晏非,莫名感到心虚,当即严词拒绝:“我又不会喝酒,也不是你家丫鬟,要喝也是你这个贴身小厮去陪。”
双鹤为难又哀求地望着她,“好姑娘啊,您就救救小的吧,少爷疯起来简直不是……人。我今儿要不把您带过去,明儿您就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鱼安安皱眉,“你莫威胁我,还卖上惨了,我就不……”
“小鱼,人命关天,还是去看看吧,我陪着你。”晏非打断她的拒绝,同情地看看双鹤。
顿时激动地双鹤连连向他道谢。
鱼安安没脾气了,只能对晏非恨恨道:“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傻子。”
旋即看向另一个,“你家少爷在哪个酒楼?”
“聚贤楼,安姑娘,还有这位小公子,快请。”
冲天的酒气灌满整个雅间,隔老远就能闻到味儿,鱼安安看向双鹤,“你不是说他就喝了半壶酒吗?”
双鹤无辜地眨眨眼。
进屋一看,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酒坛子,难怪味儿那么大。
何礼衣衫不整地站在靠窗的椅子上,窗户大开,一只脚跨在上面,摇摇晃晃地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旁边站着两个家仆,激动又焦急地哄劝少爷快下来,上面危险,有话好好说。
双鹤走时还不是这样的,但对此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满脸担心地跑过去抱住少爷的腰,死命往后拽。
何礼双手扒着窗户框,满嘴酒话,“大胆狗奴才,小爷我好端端站在山顶吹动,你拽我作甚?再拽我就把你扔下山去,再让嗝让花舞姑娘放狗咬你……”
三个仆人合力,都没能把发酒疯的少爷拽下来,主要是不敢下狠手。
“哎,此处景色甚好,风也好,下面还有那么多小人走来走去,真好玩儿。下次一定要带花舞姑娘过来看看,哦不,她已经不在了。”
话到此处,顿时就耷拉下脑袋,双手却仍固执地扒紧门框,忽而又笑起来,“没关系,下次小爷我就大发慈悲,把那安丫头带过来看看,总算也是个女的哎呀,哪个不要命地敢拿水泼我?”
何礼恼怒回头,正看到鱼安安将一只空酒坛放回桌上。
“这下清醒点没有?”鱼安安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我知道你没喝醉,就别再为难他们了,有什么话下来好好说。”
何礼抬手擦掉一脸酒水,眼神忽而清明些许,看看左右,推开身前的双鹤,跳下椅子。
“你们都退下。”
三个下人慌忙关紧窗户,束手退出去。
“双鹤,麻烦你再点几个菜,要清淡点的,我们家晏非还没有吃饭。”鱼安安忙对外面喊了一声。
何礼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少年,有点不满,但想到刚才那一坛酒,再看鱼安安有些凌厉地脸色,就不敢撵人走了。
“还是你懂我!”何礼倒了杯酒,闷头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