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被赶车的两个仆从架着走进其中一座民宅。
晏雨慌地立刻跑过去,大叫一声:“你们放开她,要不然我、我就叫人了。”
两个仆从愣在门口,转头看见雨中冲过来一个形容狼狈的小姑娘,还以为是哪个疯了的叫花子。
当即一对视,便继续往里面走。
晏雨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直直冲到两人中间抢人。
可惜她力气实在太小,不消片刻,反将自己搭了进去。
“别让她坏了事,你先把人带去柴房看着。”其中一个仆人说完,便背起昏迷的鱼安安,快步朝后院走去。
经此一番折腾,又淋了小雨,当鱼安安被送进厢房的床上时,便幽幽转醒。
屋内光线昏暗,火红幔帐,松软光滑的床面,数盏灯火映着满屋纱幔,旖旎且暧昧。
她恍惚误入奇怪的场景里。
摸摸后颈上的伤,嘶,还疼着。
她没有再重生,那就是在林家时被人算计并带到了这里。
她心惊地走下床,幸好身上的衣裳还好好穿着。
屋子四面都被挂上极厚的帘子,丝毫不透光,竟看不出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浓郁地香气,不时刮过鼻间,闻着有些呛人。
她脚上没穿鞋,床边也找不到鞋子,可脚踝上却被人绑了铃铛,走动间“叮当”作响。
终于她在层层纱幔后,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
心头猛跳,一时竟不敢开口。
直到那人突然动了,一层层剥开纱幔。她连连后退,银铃声响着,如同催命的曲子。
她慌乱地去找门,却因为四周都是一样的,根本找不到。
“小美人儿,既然来了,可就走不了了。”男人嘿嘿一笑,语气邪恶中透着猥琐。
鱼安安慌忙去找东西防身,才发现她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刮走,不仅能伤人的钗饰和刻刀没有了,竟连脖子上的平安扣也不见了。
她慌得更厉害。
“你是谁?林家的什么人吗?为何要抓我?”她强装镇定,厉声质问。
男人终于从纱幔后露出真面目,约莫三十多岁,相貌儒雅,但眼神淫邪,透着叫人恶心的不怀好意。
“不愧是被何礼那废物看上的人,懂手艺,长得勾人,还有点小聪明。”
林老爷脸上的笑容更深,摸摸嘴上的两撇胡须,再次朝她靠近。
鱼安安慌忙退到纱幔后,抓紧接口处,死盯着对方,“你是林家老爷?抓我来这里是为了何家吗?可你搞错了,我根本不是何礼的女人,我早就成亲了,我相公只是个书生。”
林老爷欣赏地望着她受惊又强装镇定的小模样,舔着嘴角笑道:“原本是想拿你对付何家的,但像你这等美人儿,就这么平白被牺牲,老爷我于心不忍啊。”
“我今天是要去见颂娘子的,听说她最得您宠爱,这时您叫人带我来这里,就不怕颂娘子和您闹吗?”
鱼安安看着又停下的男人,不敢再乱动,“为着我一个妇人,再得罪您那贤惠貌美的心头好,可是不值当。林老爷,要不您先放了我,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谈。”
“哈哈,你倒是会为老爷我考虑。不过你放心,颂儿她不会知道的。爷早就想尝尝别人家的婆娘是何滋味儿,小心肝儿,今儿就让你来满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