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罗老的徒弟,你抓错人了。”鱼安安毫无感情地说。
何礼惊讶地望着她,“少诓我,你可是罗爷爷第一个带回家里来教的人,怎会不是徒弟。”
鱼安安忽然心情好了许多,油然而生一股骄傲感,原来罗老这么看重她啊,倒是让她没有那么遗憾不能拜他为师了。
“罗老不收女徒弟,你不知道吗?”鱼安安瞅一眼面前的马车,主动爬上去。
何礼紧随其后,“原来还有这种规矩,以前怎么没有听他们提过。”
“那你呢?罗老为何那么烦你?”鱼安安一脸八卦,眼里含笑,明显想从他的“痛苦”上得到快乐。
何礼毫不在意地回道:“不就是他老想收我为徒,我不想去呗。”
别人求不来的,你却唾手可得,结果还不愿意要,气人不?
鱼安安没有从他身上得到快乐,很郁闷,“你也会做首饰,看不出来啊。”
何礼得意道:“我不会,但罗爷爷还是非要收。哎,太招人疼也是一种苦恼。”
更气人了!
鱼安安侧身,不再搭理他。
他们在聚贤楼用完午饭,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鱼安安还以为他找自己有事,要不也是想刁难刁难她。
结果他还真是带她来吃顿饭,随后便吩咐车夫先送她回罗府,再回学堂。
“不用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劳烦少爷了,告辞。”
鱼安安略略福身,快步走进人群中。
何礼伸手想拦,犹豫一下,最后只是摇摇头,上车走了。
吃完午饭,周氏便趁牛车进城,找到董大娘。
各种明示暗示一起上,果然探出对方的口风。
而董大娘所知竟是——晏雨勾引高胜不成,只得扮可怜跑出来,欲叫街坊邻居都知道她是高家的人。高胜拦不住她,幸得邻居明辨是非,才没叫晏雨得逞。
“哎,我原先看着你们也是个清白守规矩的人家,才帮你们介绍了高家。谁知你们竟为了能进城,就……”
呸,你们这些狗东西颠倒是非不说,现在竟还指责起我们的不是。要不是为了我女儿的清白,老娘跳起来打死你。
周氏忍着憋屈和耻辱,同董大娘好一通澄清,还不敢说太多高家的坏话,担心他们城里人一个鼻孔出去。
最后又赔上一两银子,才总算堵住董大娘的嘴。对方还说,会再帮她好好寻摸一家。
周氏可不敢再用她,打着哈哈告辞。
回村路上,她越想越憋屈,无名邪火在胸腔里膨胀开,堵她气血翻涌。
经过镇口时,冷不丁瞥见宋氏手上拎着一堆东西,满脸风光得意,气更不打一处来。
同载她的村民打声招呼,便跳下去追上宋氏。
“大嫂这又是打哪儿发财了?买这么多好东西,吃得完吗?”周氏酸道。
宋氏看到她就不自觉将手往后背了背,无不得意地说道:“拂奴他爹刚交了工钱给我,念着两个孩子在城里辛苦,就叫我多买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他们。”
周氏心里的火气又膨胀不少,斜过眼,阴阳怪气地问道:“早就听说鱼丫头在城里有赚钱的门路,可谁都不晓得她在干啥,难不成是那种不好说出口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