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杀你了，你坑了我家那么多银子，我让你吐出来，你会吐吗？你肯定不愿意，那你总该留下点什么东西吧，比如……”

鱼安安手里地刀忽然在他裤裆上方猛晃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不……”顿时把李郎中吓得满头大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被娘按着坐在不远处的晏非，跟着心一揪，既被鱼安安这陌生的一面给吓着了，也为她捏了把冷汗，生怕她真的做什么傻事。

“小鱼……”

他刚要出声劝阻，就被宋氏捂住了嘴。

“好好学着你媳妇是怎么做的，以后等你有能力担当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宋氏小声提醒他。

鱼安安等李郎中的哀嚎声渐弱，才又开口说话，语气忽然变得和气不少，“要是不想做阉人，留点别的东西也行。”

惊慌失措的李郎中，如今只有点头的力气。

“那我问你，之前那几年，你是不是故意误诊，开一些别的药来拖延晏非的病情？好以此来骗取更多诊金和药钱？”

李郎中一顿，不敢回答。

“不想说话就点头。”鱼安安厉声道。

李郎中赶紧点头，可又觉得不对，马上又摇头。

“点头就是承认了。”鱼安安自顾自地说道：“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用这种方法骗过很多人？”

这次李郎中坚决不肯给任何回应。

鱼安安略作犹豫，便心一横，将手里的菜刀用力剁进他裤裆前的土地上。

“啊……”登时把李郎中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眼珠子一翻差点晕过去。

“承不承认？”鱼安安马上追问一句。

李郎中吓得连魂都没有了，当即就控制不住地连连点头。

“很好，你承认的这些我都会写下来了，等会儿你画个押。”鱼安安挑眉说完，宋氏马上就把纸笔拿了过来。

这还是她们婆媳俩第一次配合这么默契，鱼安安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但还是眼前事要紧。

待她洋洋洒洒将李郎中的罪状全部写下来，瘫在地上那位也逐渐从惊吓中缓过神，眼睛却紧紧锁着那把插在地上的菜刀，就差两寸啊。

“你是签字还是按手印？”鱼安安把写好的认罪书递到李郎中面前。

李郎中猛地抬头，看她就像在看疯子，但也多了很多忌惮畏惧。该招的都已经招了，此时再拒不画押，恐会再惹恼这个疯子。

罢了，此处也没有别的证人，即便他画了押，就算以后他们拿着证词去告他，他也可以不认，或者说自己是被逼迫的。

“我、我……”李郎中动了一下胳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被绑着，顿觉屈辱，又不敢真的做什么，只能怂怂地说道：“还是按手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