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的眸光一冷,直看的刘凳后背一寒,就见她气势汹汹地跑去灶房提了菜刀出来。
刘凳吓得浑身一哆嗦,在她森冷凌厉地注视下,不甘地叫唤道:“好你个小荡妇,才几天没见你就翻脸不认人。你那病秧子相公能伺候好你吗,你啊……”
可惜还没有骂完,他就被突然飞上来的菜刀吓得往后一仰,瞬间摔到墙外,撞得后背一阵剧痛,头蒙了片刻。
同时,鱼安安那带着寒气地声音从墙内传出来,“以后再敢在姑奶奶面前胡说八道,姑奶奶剁了你的命根子,赶紧滚。”
刘凳本来想暗戳戳地趁着晏家没人占个便宜,哪知平日顺从胆小的人儿,今天却反常地呛了他两回。
顿时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疯婆子,和老子快活完就翻脸不认账,像你这种破鞋,装什么贞洁烈妇。呸,老子还不稀罕呢。”
说罢,就气哼哼地从地上爬起来要走。
鱼安安听到自己被这样抹黑,刚想骂回去,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几个幸灾乐祸地嘲笑。
结果到底还是把人引来了,她们嘴上骂的虽是刘凳,但言语间却是指桑骂槐。
她心里一沉,表情更阴沉了。
以这个村子里的八卦程度,不出一天,肯定传的人尽皆知,不知会把她丑化成什么样。
这下好了,刚刚安抚好的宋氏,又有理由发作了。
唯一庆幸的是,屋里躺着的晏非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少了她再多解释一次。
傍晚时,宋氏和晏大诚终于回来了。
他们刚到村子里就听说于婶几人说道:“哎哟,你们家那儿媳妇可是了不得,竟然和好几个男的有勾扯呢。连凳赖子那种泼皮都敢沾染,要不是人家今天气不过找上门讨要说法,你们家拂奴可就要替别人养儿子喽。”
“是哟,你那儿媳妇平时看着可乖巧了,没想到背地里偷人,还敢拿刀砍人呢,这……”
宋氏气地当场跳脚,顾不得听下去,杀气腾腾地赶回家。谁知在院子里找了好几圈,竟没有找到一件趁手的“武器”。
心里就更搓火了,面目狰狞地闯进儿子屋里,先观察一眼儿子的状况,见他无事,马上又把怒火对准鱼安安。
“小贱蹄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真是长能耐了,不仅敢藏家里的东西,还敢到外面偷……”
话到此,宋氏猛地顿住,又看一眼茫然的儿子,便拽上鱼安安的手往外扯。
早有心理准备的鱼安安没有挣扎,态度极好地被拽进灶房。
不等宋氏再开口质问,就先温柔地说道:“娘回来了,我已经做好晚饭,就在灶上热着。还烧了热水,您和爹累了一天,赶紧洗洗能松快些。”
宋氏心里憋着地一团火,在屋里因为顾忌儿子的脸面,已有些衰竭。现在又被这她不慌不忙的态度,弄得有些愣怔,又衰了一点。
等她重新找到话头时,气势已大不如从前,“今天凳赖子来过了?我听于婶她们说……”
“凳赖子?”鱼安安惊讶地打断她,很快恍然道:“您是说刘凳吗?是,他偷偷摸摸爬上咱家的墙头,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幸好被我撞见了,我当时还很害怕,就拿着菜刀把人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