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凳就是个偷鸡摸狗的惯犯,这村里哪家没被他偷过,送去官府顶多关几天就又跑回来了。赶也赶不走,骂也白骂,最后村里人就懒得再管他了。
宋氏一听鱼安安这么说,心里一慌,担心家里丢东西,又忘了刚才要说什么事情。
鱼安安察觉到她的紧张,忙又补充一句,“您放心,家里什么都没有丢。”
宋氏松口气,心思又转回到之前的事情上,可火气早就衰地只剩一点火星子。
“他真的是来偷东西的,不是来找你的吗?”
鱼安安面色一变,惊讶问道:“娘怎么这么说,我又不认识他,他为啥要来找我。”
宋氏轻哼一声,把在外面听到的那些流言说了一遍,“你咋解释?”
“娘,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
鱼安安委屈地看着她,“于婶她们不了解实情就乱说,分明想看咱家的笑话。再说我平时的一举一动您都看在眼里,要是真偷人,凭您的明察秋毫,我早就被您抓住了。”
宋氏被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竟莫名有点紧张,但仔细一想也有点道理。
他们宝晏村的人,大部分都是同宗同族,但好些都是出五服的亲戚了,血不近,情义也寡淡。
为了一分田地都能斗得死去活来,天天就等着看别家的笑话,于婶又和他们家闹过龃龉,今天这事说不定还真是她在胡说八道。
“你当真没有……”
“没有,我保证。”鱼安安见她动摇了,忙举起手保证,然后歪头一笑,顺着转移话题,“对了,那几支木簪有人要吗?”
宋氏下意识捂住荷包,戒备地盯着她,“卖、卖掉了,你想干啥?”
“卖了多少?她们喜欢吗?”鱼安安欣喜地追问道。
“五、五文。”宋氏往后退开两步,她当然不能说总共卖了十二文,万一对方趁机要求平分呢。
那毕竟是她带来的嫁妆,他们悄摸用了倒无妨,可要是被外人知道,以后他们家在村子里就抬不起头了。
“这里的物价这么低吗?”鱼安安小声嘀咕一句,又转头对宋氏说道:“那铜钱您收好了,还有没有别人想要簪子的?”
“没有!我出去洗洗,你先把饭菜端进去。”宋氏僵硬地丢下这句话,就大步走了。
鱼安安有点失望,那木簪虽然质朴,但也是花了巧思进去的,就是想要能打动爱美的女人。
有了需求,她才好继续做下去,既能赚钱还能锻炼手艺。宋氏贪财,她要是能帮她赚钱,她肯定就不能再随意打骂她了。
可这和她预想中的结果不太一样啊,难道是审美有差别的原因?
鱼安安不死心,晚上躺到床上,又去空间里研究簪子的款式。
只是画了几张图纸都觉得不太满意,这时,耳边又忽然响起晏非虚弱沙哑地声音,“今天娘又为难你了吗?”
她忙退出来,平静回道:“只是一点小误会,解释开就没事了。”
“你……”晏非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我可以同爹娘说说,咱们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