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砚迷惑眨眼：“空白账簿？”

凉音没好气地站起身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但凡正经事，你一样也不会惦着。那你带回去找人做吧，我也懒得费神。”

她从柜中取出那三版账簿式样给他，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是了，我见杏花楼和宝华楼的账目，货品和店家都用了代称，你不妨也学学，倒不是防着谁，这样确实更保险。”

陆文砚接过细看，惊喜说道：“凉音，这些是你帮我琢磨的账目式样么？你待我真好……”

他定定望着她，一双桃花眼情思绵绵，凉音急忙避开，走到炉边取暖，却被烟气一冲，不由咳了两声，陆文砚登时弹起，扶着她的肩膀，关切地仔细端详：“怎么了？可是昨日在外面站得太久，受了凉？”

凉音心中一软，柔声说道：“昨晚有些不舒服，喝了姜汤便好了。不碍事。”

旋即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昨日在外面站了许久？”

“啊？呃，自然是听人说的，你这回胜了曹掌柜不算，还把宝华楼也牵扯了进来，齐掌柜对你赞赏有加，更添了些谈资。如今不说街谈巷议，但也算得轰动，不信你跟我出去，随便找个茶楼坐坐，亲耳听听。”

凉音不禁有些好笑：“既是如此，怎么不见有人上门找我看账？我可得开个差不多的价钱才行。”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叩响店门，两人对视一眼，陆文砚摇头笑道：“这不就来了？姑娘别撵我，让我也跟着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