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砚又气又笑：“你帮忙便帮忙，能帮上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与你也不相干，又是比试打算盘，又是比试看账的，那般张扬作甚？”

“我哪有，我只是看不惯那个曹掌柜欺负人罢了。”

“曹三诚虽然只是杏花楼的二掌柜，但在这尚州城里，看账却颇有声名，你胜了他，这还不够张扬？如今好了，半个尚州城的百姓都知道苏凉音苏姑娘极会看账，乳娘生怕你被旁人抢了去，一大早起来，就急火火地到了我的院子，问我何时娶你进门。”

凉音瞪了他一眼：“说来说去，为的还是这个，不理你了。”

她上前开了店门，略停了停，又向他说道：“你若是忙，便只管回去，别在我家店铺门口站着。”

陆文砚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受冻，便也跟着进来，反手关好店门，在椅子上坐了，顾自唉声叹气：“我瞧着乳娘的意思，再回去时，若没个正经交待，怕是不能轻易过关。罢了，姑娘既然不肯体恤，我今日就在华隽阁留宿吧。”

凉音并不接茬，一边生炉子，一边问道：“秦掌柜可大好了？”

“好了。秦伯前日便起了身，又听说你帮着核清了账目，总算放了心。昨日请方大哥去店里看过，已然无碍了。”

“华隽阁可请了新的帐房先生？”

“请了。这回是托点翠银楼白掌柜请的人，秦掌柜和彭掌柜都已相看过，都觉得颇为中意。”

凉音点点头：“之前说的空白账簿，你可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