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孙妙兰和母亲搬进了新宅子,凉音特意买了那支海棠发钗送去,当作贺礼。
人逢喜事,妙兰娘神清气爽,凉音不由想到母亲,又见那宅院宽敞明亮,虽谈不上多气派,却也舒适惬意,不禁也有些动心,可她穿越过来将近一年,对这座宅子已经有了感情,如果将老宅子扒了重建,这期间去哪儿住呢?何况经过映霞罗的事,钱又不甚凑手……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便又搁置了下来。
这一日,廪实和春雨散学后又跑到葳蕤绣坊,吃过点心,在茶座角落坐了,专心温书。
黄昏时分,凉音正准备闭店,忽见门口白衣一闪,陆文砚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凉音急忙绕出柜台,将他拉到一旁:“廪实他们在呢,咱们出去说吧。”
陆文砚耸耸肩膀:“出去?外面不是人更多?”
凉音瞪了他一眼,想想也对,索性回到店里,单搬了两把椅子,离茶座远远地坐了:“又怎么了?”
“没怎么,没事便不能来看你么?”
廪实之前已经见过陆文砚,故此不以为意,顾自埋头苦读,倒是春雨,他瞪圆眼睛,不时向这边张望,陆文砚见了,不禁向凉音笑道:“这两个小弟弟,一动一静,一文一武,倒是有趣得紧。”
凉音忍不住叹了口气:“春雨今年都11了,在学业上还是不怎么入门,有时想想,实在发愁。”
陆文砚展开折扇,摇动着说道:“廪实虽然聪明踏实,但太过一板一眼,我倒瞧着春雨那孩子不错,他横竖不喜欢读书,等再大些,索性来我店里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