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林钰不再迷茫眼中闪过一丝毅然决然的坚定。
拿起丢放在土泥地上的碗筷向着伙食房走去。
吃过早饭,林钰将碗筷清洗一番后,沿着青石走廊一路走进管事府。
管事府内昏暗一片,只见到那唐管家此时手拿着一只长嘴烟斗,烟斗尾处镀了一层金箔,几丝青烟寥寥升起,拇指上此时扣着一个从没有再他手上见过的翡翠扳环,清澈碧绿,连人面都几乎能印的出来。
那唐管家依旧靠坐在躺椅上,吱吱呀呀的摇着,见到有人过来不急不慢的吹开一圈烟雾,在那烟雾逐渐散却时,一句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是那严林?怎么还没死,昨晚的话,林钰听见这句话瞳孔陡然紧缩,心中惊慌不已,大步的往门外退了俩步。
那老儒先见到林钰惊慌失措的样子,又见其一副见事不妙就要逃跑的作态,心中耻笑不已但面上依旧毫无波澜的说道:紧张什么,胡扯句话吓你而已,着么像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蹦的,严家的规矩你可是还没学会?声音不重但这里面的戏谑之意毫不掩饰。
林钰心中一阵怒骂,面上却不敢多造次,恭敬的对着老儒说道:唐老见笑了,严林乡村小孩一个没见过世面,有此不雅作态还望唐老多多体谅。
哼!体谅就你也配,不过是这严府养下的一只家畜,也敢和我说出体谅二字。
林钰咬紧了牙关,克制住自己的怒意,低下气的通红的脸,不让老儒看见自己的神情。
那老儒又戏谑了几句,见林钰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挨骂,顿觉没趣,也发完了这几日周事不顺所带来的火气,见林钰低头闭目,心中有些惭愧,说话之间便又带起柔和:到这来有什么事情,花园的草拔完了吗。
林钰本想到这管事府找找有没有记载丹田灵气的书,奈何碰见了这唐老无端的挨了一顿骂,这时听见那唐老的语气间带了些愧意,脑中一转,回唐老,小子的身子最近晚上睡觉老是起虚汗,早晨起来又有些脱力,这才到来严府又没有银子去瞧那大夫,便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偏方,只是那偏方中的丹田是何物,小子却毫然不知,唐老可否提点一二?
也算林钰无知,他只是觉得那丹田和那灵气一样都是外物,不在这修炼者体内,故作聪明的撒了个一眼就被唐老看穿的小谎,所幸的是没有一同去问那灵气的事。
老儒眼睛一转带了几分冷笑,林钰大感不妙深知自己说错话了,正苦思冥想哪里说错时,却见老儒沉声说道:你确定这丹田是你那药方上的一某药引?
林钰听见此言立刻醒悟过来,这丹田看来不是什么药物,不是外物的话那
心头一转下急说道:回唐老这丹田不是药引是身上的某一个东西,那单子上说的是要重重的敲打那丹田所在的地方,再辅以药物,病才能根治。
哦?是这样啊,那真是老夫错怪了,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老夫这就指给你看,要看好了,这丹田之处嘛,就在这。
老儒边说边指着自己长着花白头发的脑门,所指之处却是太阳穴的所在!
后生小子,你可要重重的砸啊!他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林钰心中有些高兴,他已经走了出来,此时正在回屋的路上,脑中想了想刚才的对话并告诫自己,以后说话要思量在三,确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再去说。
不过这就是丹田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把气运到这来是吧?口诀上写的是气运丹田,那就是这咯。
此时的他还有些天真可爱,但这也将是最后的一份稚嫩了,多年后当他偶尔想起这一幕时,心中却并不觉的可笑,反而非常羡慕与向往这一段对他来说无忧无虑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