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盘膝静坐在床上照着那诀中所说,闭上眼缓缓吐尽肺中浊气,放开了身躯,试着与周围天地融为一体。
半响过去,却只憋的满个脸通红,他喘了口气,慢慢睁开了双眼,脸上的神情变的有些颓废。
压根就感受不到什么天地灵气啊,是这我资质愚钝,还是这修行的法门有误?林钰托起小脑袋仔细思考着。
虽说不知道这丹田和灵气为何物,但就算是这书上浅中又浅的沟通天地的灵气,进而修行的第一步,也是艰难无比,这化仙诀是到底旁人捏造,还是我修习的方式有误。
林钰呆楞了一会,将那本小书又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什么另夹纸片或武功秘籍,叹了口气深感无力,便将书压到竹席下,疲惫的拉过被服,吹灭油灯正准备躺身睡下。
但随着灯光的熄灭,窗纸上渐渐摇曳出一个半米高的人形身影,悄然无声却不知已在这站立了多久。
林钰顿时吓的一机灵打了个寒颤,手向着身边胡乱抓去。
床边却是什么物什都没抓到,林钰发起慌来胸口跳动的越来越来快,这诡异的一幕实在是吓到他了。
窗外的人影好像听见了屋内慌作一团的声音,身影慢慢消失在窗前。
林钰咽了咽口水,擦了下眼睛,捂住彭彭直跳的胸口紧紧的盯着纸窗,过了好久才稍微平静下来,也不敢开门去望,只把桌子堵在了破门后面,缩进被服里发起抖来。
随着几声鸡鸣狗叫声依稀传来,林钰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又有些担心的望了望纸窗,见窗外一副空荡荡的样子,放下心来。
昨晚的那一切还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恐惧。
窗外渐渐亮堂起来,提了提胆子林钰走下床将桌子放回原地,打开门向着外面望去。
四周静寂无人,一丝清晨的凉风铺面而来,吹的林钰有些着凉,抱了抱有些发冷的肩膀林钰转过身将门轻轻掩上。
这严家是越来越待不下去了,昨晚也不知是何人在那窗前盯着我,是唐管家?还是其他派来盯我的人?林钰眼露惧意细细揣测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跟那本书有关?不应该啊,那本书如果重要应该也不会放在那种地方,还是说唐管家发现我拿了东西?不过如果发现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当面揭露,反而特意来监视?林钰越想越没有头绪,烦躁的抓起头发。
我的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去监视,这严家跑也不行不跑也不行,现在别说老家的亲人和莲荷姐,我就连自己也救不出去,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林钰心中很不甘心。
再想到这几天里严家佣人望向着他的可怜神情,和越来越反常的莲荷姐,林钰心中无比担忧,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其他人都这样对起他来。
心中所烦之事甚多,又是个半大的孩子,此时此刻林钰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一下,但严府的人他大多不识,况且就算认识也不敢说与他们听,只有莲荷姐才能真正放心的倾诉一下,但现在,别说倾述,林钰连莲荷姐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
现在能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了,看他们对我的样子和这几天频出的古怪,出事的话也就在这几天,留下的时间不多了,而现在我唯一能靠的就只有那本书了,无论是真是假就只能赌在那上面,除此之外没有也找不到其他的后手,逃跑的话,估计连严家大门都走不出,这严家不知有多少人,正时刻紧盯着自己,真是命不由人!想着这一切,林钰双眼炙热的望向被他甩在床上的小书。
等等,先冷静一下,林钰书正准备将书拿起好好参悟一番,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激灵。
这书是真是假先不说,就算习会了对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用,这书中所说是成仙,而我要的是武功,是那画中的仙鹤道人施展的灭天覆地的绝世神功,为什么那些大功夫不在这书上反而是这个奇怪的口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林钰的脸上阴晴不定,想来想去迟疑了下来,突然远处传来声铜锣声。
这声铜锣声顿时打乱了林钰的思路,算了不必再想下去了,现在就只能去学那口诀了,在学之前要先搞懂那丹田和灵气究竟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