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那小子睡着了吗?这连夜赶路身子都有些乏了。侯姓汉子将马车停稳跳下车活动了筋骨,站在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树旁小解起来。
而在车上端坐的赵姓汉子听见此言,眼都未睁一下,只是抬起他那略微发干的嘴唇低哑的说道:再走两里路,前面便是青元谷了,等过了谷,我来驾车,你到时也可到后面小歇一下,现在还是马上赶路为好。
那侯姓汉子一听,神情一变有些不耐烦地说:赵兄你也知道赶夜路尤为伤身,这半大点孩子不过十一二岁,此地又是深山老林哪能出什么篓子,不如就在这小歇一会。
不行,今天之内必须到白叶城赵姓汉子低哑着声音说道。
见赵汉子直接拒绝,不留一丝余地,侯汉子脸上发了会青,眼睛中里闪着一丝不宜察觉的怨毒,不再说什么言语,径直的跳上车驾起马来,只是抽马的鞭子甩的重了几分。
马车一路向前狂奔着,侯姓汉子抽马的声音却越来越响,马挨着痛嘶叫着,赵姓汉子听见马不断的悲鸣声,眉头越皱越紧,终于猛的睁开眼,压抑着怒火怒喝道你给我轻点,把孩子弄醒了我定然绕不了你。
那侯汉子听见此言一转头,只见他那赵兄颈上血管暴起,面目扭曲火气四溢,似乎马上就要择人而噬,侯汉子吓地一惊,马上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赵汉子看见这一幕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又神色如常的坐回马车里。
侯姓汉子自觉有些丢脸,又恐他那赵兄再没好脸色对他,便又道:赵兄可真算是文武双全,此事若没有赵兄,单凭我一人是万万不能成的。
哼,自然如此,也不看看你在那破屋子里做的事,要不是我打圆场,早就被抓了送进官府里吃牢饭了。那赵汉子心中虽然还有些火气没消掉,但也不再闭目不回,只是语气稍微有些僵硬。
侯汉子也不在意,继续夸赞起他英明神武的赵兄来,马车中的气氛又渐渐的恢复如初。
二人却不知,此时躺在马车上熟睡的林钰的脸上变的煞白,嘴唇紧闭眉头揪成一团,身躯微微抖着。
对极,对极,还要多谢赵兄开脱之情。那侯汉子舔舔嘴,也不知是真感谢还是敷衍的说道。
不过此事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赵汉子颔首莫名说了这么一句。
对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严府老爷也真是奇怪,我们一连带了好几个小孩过去给他看,要么说长得不好看,要么说小孩不懂规矩,硬是没一个满意得全都退掉,最后非要我们去找那什么有名有姓的富贵之家的子弟过来。哼,富贵人家谁会把子女带过来给你做仆役,要不是看他那几十两银子的份上,我们哥俩也不会去滩这份浑水。那侯汉子有些不满道。
富贵人家本就规矩多,本来他说要拐带这些富贵人家的话时,我也是断了这几十俩银子的恋头,不想再掺和进来,本想就此放弃那银子,再寻他法找笔钱财逃出这大夏国,呵呵,这银子倒自己送上门来。那赵汉子略有些得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