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必需要回瓦岗寨一趟,与张嘎大叔商议一下营中大事,再看青护法是否已从黄柏山回来,打听二叔那边什么情况。正好,今儿是正月十五,离下一个月圆之夜还有整整一月,一个月内再怎么也能回到营盘岭,不必与秋云告假。覃声鸾心念至此,不由得加快脚步向营盘岭赶去。
次日大早,莲花堂议事已毕,将武魁单独留下商议:“还是年前回了次瓦岗寨,虽说与张总教头约定有大事便联系,但将近一月未得消息,心中十分牵挂,算算时间,青护法近日也将从黄柏山回转。故此,我打算回一趟瓦岗寨。此事不想声张以免旁生枝节,营盘岭大营诸事,就委托武二哥相机处置了。”
武魁想了想说道:“营中之事,都督只管放心,不过此去瓦岗,虽是熟门熟路,但毕竟路上不比往日那么太平,为防止小股官兵或是地方团练乡勇生事,都督还是多带些人马随行才妥当。”
“不妨事!即便路上遇到几个毛贼,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况且,我离开营盘岭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覃声鸾哈哈一笑,说道:“就腊生跟着有个照应就行,其他不用带任何人。”
“哥,你到哪里去?”人未至声先至,伴随着一阵香风,齐莺儿去而复返,进得莲花堂来了。
覃声鸾笑道:“妹子,哥哥打算回一趟瓦岗寨,但我离开营盘岭的消息一旦传扬出去,恐怕官府便会蠢蠢欲动,所以动静越小越好,准备悄悄去悄悄回,只要向腊生跟随跑跑腿,不带其他随从人马。”
“哥哥所言极是!”齐莺儿嘻嘻一笑,说道:“随行的人不宜过多,不过莺儿是一定要随护哥哥左右的。”
“这个……”覃声鸾一时不知如何答复,犹豫片刻才说:“来去可能也就三五天,最迟十天半月便回,多半时间都在路上奔波,你姑娘家家的,何必受那劳累呢,安心在营盘岭待着就是!”武魁也在一旁劝道:“都督去来也就几天时间,路上辛苦又不太平,加上都督此行不愿消息外传,确实不太方便,齐姑娘就别去了吧?”
“不行!”齐莺儿粉脸变色,口中怒道:“难不成我一去就暴露了哥哥行踪?那我也不管,反正哥哥在哪我就跟在哪里!”
覃声鸾何尝不知武魁心思,想极力撮合齐莺儿与武魁,为他们创造机会,才给不带齐莺儿随行。听齐莺儿说的如此决绝,无可奈何看向武魁,武魁尴尬一笑道:“都督,齐姑娘也是操心你的安全,反正近日营盘岭上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如一同去吧!”
“那好吧,妹子,你回女营安排一下,我们晌午后就出发,营盘岭大小事务就有劳武二哥了!”覃声鸾见说服不了齐莺儿,只好应下。齐莺儿这才破涕为笑,一溜小跑回女营。
官店口到七姊妹山一带,地处建始、恩施、鹤峰、宣恩数县交界之处,官府势力本来就比较薄弱,两处白莲义
军一起,衙役捕快早就不敢涉足其间,乡绅财主的护院家丁更缩在庄院不敢露面,即便是那些神出鬼没的抢犯,也不敢冒头,生怕误打误撞碰上了白莲军。方圆百里倒比往日更显安宁。
一路上顺利,次日天黑前便到了瓦岗大营。张正潮将近期营中大小事务,周边官府动向一一告知,自是少不得就近通知几位提巡头领回营进见,一起为都督接风洗尘。往后一两日,覃声鸾由张正潮陪同,又将各处哨卡关隘防卫、粮草军需亲自巡视一遍,甚是满意,再三向张嘎大爹道辛苦。
瓦岗寨大营前的道场也是点兵校场。这一日晌午之后,覃声鸾正与张正潮在营前检视兵勇训练,远远的看见一道家装扮的人,手中举着个青布幌子,自山下不紧不慢而来。覃声鸾喜出望外,知道是青护法回来了,急忙与张正潮迎出一里多接住,一路寒暄回营。
趁着覃声鸾走在前边,青护法与张总教头落在后面,悄声说了几句。覃声鸾回头笑道:“有什么话不能回到堂中再说啊!”
青护法笑道:“没事没事,不过是张总教头问起黄柏山元宵佳节盛况,待会去大营一并向都督介绍就是”。
“师叔,这一路回黄柏山,路途遥远,又着急返瓦岗,风尘仆仆的,声鸾确实过意不去啊!我二叔好么,各位师叔都好么?”到得莲花堂坐定,覃声鸾便忙不迭连连相问。
“大元帅一切安好,你各位师叔都好!”青护法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