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哥没有死(1 / 2)

夷水悲歌 葫芦生 1632 字 2020-03-19

齐莺儿脑海中一闪,想到那个传说,不觉背脊发凉,冒出一身冷汗!霍地拔出紫霜鸳鸯剑,又迅速伸手把随身短刀拔出,衔在口中。

那就是野人嘎嘎。传闻中被野人抓到,如果是同性多半被几把撕碎吃了,若是异姓则被带回洞穴,为其繁衍后代,那还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齐莺儿在拔出双剑同时,也把短刀衔在口中,万不得已时只要能腾出手来,就自行了断。

黑影从崖下暗处窜出,口中“呼哧呼哧”直奔乱石堆扑来。到了河滩上,借着朦胧月光大致可以看清楚了,那影子身形巨大却四脚着地,而传闻中的野人则是直立行走宛如人形。

黑影飞快靠近,只有一两丈远时,也看得更清楚了,原来是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野猪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对人攻击的,只有它感觉自身安全受到威胁,或是饥饿难忍需要夺食的时候才会不顾一切,这时候大约是齐莺儿随身所带干粮,被它嗅出了气味,才从河崖间窜出来。

齐莺儿心中略松了口气,又勃然大怒,一声娇叱:“畜生!连你也来欺负本姑娘!”从口中取下短刀,右手一扬,短刀箭一般射去,“扑哧”插进了野猪左眼。

野猪吃痛怒嚎一声,继续向前扑来。齐莺儿正是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舞起鸳鸯剑略一侧身,顺手一剑刺出,正中野猪右肩,巨大的冲力,把齐莺儿带得连退几步。野猪冲出两丈后才停下,回头怒视半响,终于扭转身窜进林中去了。

齐莺儿也赫得脚掱手软,心中砰砰直跳,在石堆上喘息好大一阵才平复下来,提起双剑就着月光寻找回去的路经。

河滩前面是波涛汹涌的景阳河,背后和下游方向都是悬崖峭壁,上游一侧河崖稍矮,也得有数十丈高,树木荆棘黑森森一片,看不清哪里有路,不知自己先前是怎么下来的,也不记得刘顺他们打哪里上去的。齐莺儿四周走了一遭,无法寻得去路,密林深处又不知匿藏着什么凶猛野兽,干脆又去坐在水边,痴痴的看着河水,希望有什么奇迹发现。

终于等到东方发白,四周山形清晰起来。齐莺儿在河水中洗了把脸,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心下绝不相信覃声鸾就被河水卷走。细细回想起来,昨日里有些垭口可以顺河崖下到谷底的,当时情急并未下去细看,只是从河崖上一味往下游追赶,是不是有些遗漏。

主意一定,便顾不得有路没路,除非是绝壁挡道,一概顺着河崖边攀爬,走一路寻一路,寻一路哭一路,一个垭口一个垭口下到谷底,依次往上游找去。

上下三四次河谷,来到一处崖口,往下一看,倒是有一条正经小路可以下到谷底,无数原木堆放在沙坝上,有一老者坐在木料堆上,静静的望着前面的河水发呆。不用说,那便是回水湾了,那老者就是谭三叔。

齐莺儿顺着小路,连走带溜,下到河滩,急匆匆冲谭三叔抱拳行礼:“这位大叔,问您一下,可曾看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衫的青年人,或许还有一匹大白马,从上游漂下来?”

谭三叔一看,眼前这位姑娘,手上脸

上到处是荆棘划过的血印,满头秀发散乱披在肩上,衣袖裤脚撕得零零碎碎,左右腰间却又挂着双剑,说话还是外地口音,一时不知是深浅,干咳一声,答道:“不曾看见。”

恰在此时,崖壁下那排原木方向传来一声清脆马嘶。齐莺儿粉脸一变,“刷”的拔出鸳鸯剑。

原来,这些日子跟随着主人覃声鸾,与齐莺儿已是熟悉不过,齐莺儿在河滩与谭三叔问话时,以那白马的灵性早已听见,立马昂首嘶叫起来。

“敢在姑奶奶面前撒谎,走!”齐莺儿娇叱一声,右手执剑架在谭三叔颈项上,左手推搡着循声来到石壁下,喝道:“打开!”

谭三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双脚早已吓得发软,只好揭开竹席,石壁洞口立现。

齐莺儿一手扯着谭三叔,一手扒开原木就往里面闯,借着火光,看到白马“银狐”被拴在岩洞尽头一根石柱上,如见亲人般打着响鼻,对着自己不停低鸣。

“问你打听个人,你支支吾吾没看见,说!这马从何而来?”齐莺儿面若寒霜,手上一紧,疼得谭三叔只咧牙。

“哎哟……!这位姑娘绕了我吧!这白马顺水漂来在前面沙坝上,是小老儿我一时贪心就捡了藏在洞中,想日后遇到适合的买主换几个钱,您说的那个人,小老儿真的没见过啊!”谭三叔连声求饶。

齐莺儿不知对方言语真假,一时无语,眼睛落在马蹄旁边地上,一片带血的稻草映入眼帘,心中一惊,剑尖直抵谭三叔胸前,怒目逼视:“地上血迹何来?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姑娘刀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