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声鸾赶紧站起身问道:“罗汉大哥,这是为何?快起来说话!”
张罗汉不肯起身,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至使先锋营折损数百兄弟,有愧都督重托,请都督治罪!”
“胜败乃兵家常事,邬阳先锋营失利,也与我有关,当初同你分析敌情时低估了乌有仁!”覃声鸾亲自将张罗汉扶起,又笑了笑说道:“况且今日这一仗,全赖你们坚守独孤山诱敌所至,你又准确判断出西路刘顺只是疑兵,果断率众提前靠近北山脚,才使全盘计划如期进行。罗汉大哥要求治罪,这就算将功折罪好了!”
“谢都督!”张罗汉又冲桌上团团一揖:“各位兄弟为救邬阳先锋营,奔波鏖战,张某实在愧疚,大恩不言谢,这份兄弟情谊张某记下了!”
“哈哈……算了,都是圣教兄弟,再这么客气倒显得生分了!”武魁大笑着说道。
这几天,覃声鸾实在苦楚,至今不敢相信娘亲已经殉教,恍如梦境,如果不是连日忙于教务与战事,真不知静下来如何自处。
现今邬阳关之围已解,心中稍有安慰,端起酒杯说道:“各位兄弟,今日一战,大家同心戮力,奋勇杀敌,虽然乌有仁漏网,算是他命不该绝。特别是张先锋等三百多弟兄得以脱困,实乃我军幸事!在此,我敬各位!”
众人一齐起身道:“都督神机妙算,指挥有方,我等敬都督!”
覃声鸾摆摆手,转身对武魁说道:“武二哥,你是副都督,又是官店口先锋营先锋,现今已到你地界上,你自当尽地主之谊。这样吧,你就陪各位兄弟喝几杯,不醉为限。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武魁张罗汉和几个头目不知就里,口中连声嚷嚷:“都督别走啊,如果都督走了,属下们喝酒就没意思了!”
只有刘顺知道,覃声鸾多半是母亲的事,心中难受想出去走走。便拦住大家说道:“各位,都督心中装有大事,需要静静,我等就不要攀扯了。只是,都督身边要不要多带几个人?”
“不用,向
腊生在身边就行。”覃声鸾摆摆手。
此时的向腊生,跟随覃声鸾大半年的历练,早已不是当初那可怜巴巴模样,身子逐渐强壮,原本就读过两年私塾,脑子又活络,跟着覃声鸾更是学识与见闻日见丰富,办事十分干练,特别是对覃声鸾忠心耿耿,既像书童,更像护卫,除了有事差遣外出,时刻不离覃声鸾左右,深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