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声鸾一见哈哈大笑:“没想到兄弟如此面皮薄,大哥给你做个表率。”说罢,三两把将上衣脱得精光。
覃声鸾外形并不硕壮,但上衣一脱,胸肌腹肌显露无遗,齐莺儿只瞟过一眼,便满面绯红心如鹿撞,头一低疾步向山顶爬去。
快到山顶,齐莺儿突然停下,头也没回低声说道:“哥,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覃声鸾笑道:“正好凉快呢,这是为何?”
齐莺儿一愣,旋即说道:“亏你还是夷水堂莲花使,如此衣冠不整去大寨,教中兄弟们看见成何体统?”
“哦?打小跟着二叔出入教中,这一层还真没讲究过。”覃声鸾点头说道:“兄弟你说得有理,往后是该注意一些。”说罢,迅速整理好衣服。齐莺儿这才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走,看看你们夷水堂大寨!”
凤鹤山是夷水堂大寨,一旦有事,这里就是中军大帐,指挥各处分坛。平日里总教头张正潮坐镇山上,训练教勇刀枪棍棒,排兵布阵。青林头、牛角寨、猫子岭、犀牛洞四大分坛分散在凤鹤山四周,距大寨或七八里,或上十里,分别管辖上千教勇,但坛中平时只有少数教勇轮流值守,其他教勇原本就是当地乡民,各自忙碌与农夫无异,一旦有事,号令之下马上聚集。因此,在外人眼中看来,这一带平静如常,实则方圆数十里,尽在夷水堂掌握之中。
总教头张正潮已等候在校场外,校场中数百名教勇整齐排列,一齐呼号:“夷水堂下道友,请两位莲花圣使训示!”
“张嘎大爹,您这是……?”覃声鸾倒吃了一惊。
“哈哈……两位莲花使同到大寨,是难得的盛事,理当列队相迎!”张正潮呵呵一笑,又说道:“齐公子是远来贵客,消息坛今日两次传来讯息,第一次是堂主命令,说齐公子可能近日莅临大寨,着我等务必打起精神,恭迎襄阳堂齐圣使。两位圣使才到凤鹤山麓,消息坛第二次讯息又到,山顶大寨所有受训兄弟欣喜万分,故而在此等候。”
“齐兄弟,刚刚幸好有你提醒,不然袒胸露背上来,当真尴尬至极!“覃声鸾低声笑道:“大哥我是这里常客,你就上去说几句?”
如果说今天覃佳耀爽约,齐莺儿还有一丝不快的话,这一路覃声鸾同行气已消了大半,此时见到张总教头奉命列队相迎,足以显示覃堂主对襄阳堂的尊重,早已怨气全无,笑道:“多谢覃堂主和张总教头,在下可不敢有何训示!这样吧,既然阵势都摆好了,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大哥,我俩就上去对演几招拳法,为总教头和教中兄弟们凑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