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个平宁公主险些划了我的脸!”顾初棠哭得一抽一抽,委屈地喘气都不利索了,“你……你那会儿干嘛去了,西厂……眼线众多又如何,谁说的要护我周全,你最后还不是没护住!”
起初顾初棠是挤出来的眼泪,既不能让督主知道穆梓年女扮男装,又不能让这大醋坛子翻得太厉害殃及鱼池,只有装可怜,但哭着哭着,便成了真委屈了。
尉迟东贺纵然眼线再多,可防不住那告病下不来床参加不了宴会的司马婵!
他心跳霎时停了一拍,这丫头哭得惨兮兮,方才又说什么穆梓年救了她,看来她是真的被司马婵捉了去!
难怪久而未归,是自己疏忽了!
“你,你说……司马婵捉了你,要毁你容貌?”
尉迟东贺眯起了眼睛,声音低沉的震得一旁桃树叶子也掉落了几片。
灯影照着他的身形似是长蛇,吐信要发起必杀进攻的蛇。
顾初棠被他所带来的那种杀气而震慑到了,哭声渐止,但眼泪仍旧止不住滴答着:“司马婵说我g。y你,故而要毁我容貌,穆梓年不知怎么就知道我在锦西宫,便说辞他对我有意,要走了我,我怕司马婵派人跟着我们,故而才做得戏……”
“穆梓年跟她要人,她便放了?”尉迟东贺自是相信顾初棠的,只要她眼泪一下来,赖皮蛇督主大人也会瞬间变成一条憨憨蛇,说啥信啥。
只是,凭借尉迟东贺对司马婵的了解,她不像是这么容易松口之人,只怕司马婵和穆梓年有什么筹算。
“是……是啊,穆梓年大概跟司马婵说要今晚与我……那,那啥,呃,大概……司马婵觉得毁我清誉的话,你就会彻底厌恶我,所以才答应地如此爽快。”
顾初棠言之凿凿,让明察秋毫的尉迟东贺竟觉得十分有理,这么解释,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头顶的草原,它突然就不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