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裴道长,久仰久仰啊!”
裴衍眯了眯眼,回礼道,“没想到是胡将军,失敬失敬。”董卓的亲信,凉州将领胡轸,统管长安半数城防守军。
“呵,是我这车夫不知礼数,裴道长可别见怪啊。”胡轸随意地摆了摆手,“道长可是也要去面见太师,不若一同?”
“哪里,寻常小事罢了,胡将军请。”裴衍抬手。
“哈哈哈,”胡轸并未客气一二,直接径直走入府内。
“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会碰到一起去。哈哈哈哈。”董卓听了胡轸的诉说哈哈笑道。裴衍环视了一下,发现吕布竟然又不在董卓身边护卫。
“咳咳。”董卓笑了两声后,又咳了几下。
胡轸脸上充满了担忧之情,“太师,这是怎么了,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董卓抚着胸口说,“最近孤这胸闷得慌,太医说是郁火内结所致,只消稍许休养一二,不碍事。文才啊,”董卓看向胡轸继续吩咐道,“这次找你来,是要封你为司隶校尉。”
胡轸震惊了一下,连忙叩拜道,“谢太师!”他抬起头来,略有些迷惑,“只是怎么忽然就……”
董卓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裴衍,意味不明地说道,“行渊此前呈上来的火|药配方,孤已经看了,其中硝石需求量甚大,可是京中又无存余。孤已经命徐荣带兵往陇右开挖矿脉去了。这样,只需两月左右,便可着手制作那武器。”待到武器制成,裴衍就不用再留着了。
“这样,城中守卫是否会有些不足?”胡轸暗暗皱眉。
“行渊你觉得呢?”
裴衍拱手行礼,“太师应该是早有准备,城中守卫必不会缺少。”
“呵呵,行渊知我,孤命徐荣调了半数北军中卫前去,长安城紧要,自然不宜调动守卫。”董卓抚了抚胡须,颇有些自得。这长安城中只有两只军队会直接听命于天子,一是皇城禁卫,二便是驻扎在城北的北军中卫。
“太师高明!”胡轸恭维道,“如此一来……”他看了一眼裴衍,话未竟。
“哈哈哈,对了,行渊啊,”董卓一只手撑着桌案,起身说道,“孤知道你手上有成品,今日文才正巧在此,不若让孤看看这武器究竟有何威力?”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决绝得无法让人拒绝。他仍旧十分好奇,这东西是否真的威力十足。
“是,只是需要一开阔场地。”
太师府之中有一演武场。
裴衍朝两人描述道炸药的威力,“此物声势巨大,还请太师稍微离得远些,免得被它伤到。”
裴衍掌心一翻,手中出现一个巴掌大的瓦罐。
“这东西是从哪儿出来的?”胡轸瞪大了眼睛,虽然之前听说过这道长术数高绝,可是却是头一回见。
“袖里乾坤罢了,只是衍门派之中的小把戏,放放东西而已。”
“哦哦,可是,这东西当真有如此威力?”胡轸看着裴衍手心的瓦罐,仍旧不敢相信。
裴衍点头,搓了搓引线。他转头看到董、胡两人都离得有一段距离时,才转头点燃了引线,再快步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只见,引线快速被火舌舔舐,只余丝丝黑灰,然后……
“嘭——”陶罐炸裂,声势极大。
裴衍微微垂眸,陶罐里的成分是按照配方配成的,而之前给的配方并不是威力最大的那种,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足够了。
演武场地上的两块青石被炸开了裂缝,碎成了几块。
“这,这!”董卓瞳孔微缩,“竟有如此威力!”他再看向裴衍,眼中有着丝丝缕缕的杀意夹杂着莫名的热切。
胡轸看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太师,这只是最基础的武器,如若能制造出可以携带此物的□□,或者掺入铁片,或许威力更加巨大,不过还需试验一番。”裴衍说道。
“大善!”董卓拍了拍裴衍的肩膀,“卿大才。”
如果裴衍真能一心为他所用,倒也不是不能留。
董卓心情舒畅,挥了挥手,赏赐了些财帛。随后裴衍,胡轸一齐告退。
两人走出府。
裴衍突然问道,“今日竟然不曾看见吕将军?”
“哦,”胡轸想了想,回答道,“王司徒最近新得了一歌舞伎,舞姿曼妙,极为令人赏心悦目,吕布应其之邀,现下应该在王司徒府上吃酒吧。”
“原来如此,多谢胡将军告知。”
“这不算什么,王司徒那歌舞伎极为貌美,”胡轸笑笑,原是想开个荤腔拉近一些关系,可是看着裴衍凛然高洁的样貌,这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此前的事情多有得罪,还望道君莫要见怪。”
“胡将军切莫多言,不过微末小事,我们这也算是不撞不相识啊。”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1杜甫《赠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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