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军师所说的那个火|药，衍已经成功制得了。配方……”裴衍微微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则在这里。”同时他另一只手握拳轻轻伸向董卓处，再向上摊开，掌心中出现一个似乎是铁铸的圆球。

“太师想要试一试吗？”

“你！”董卓捏着酒樽的手紧了紧，他死死地盯着裴衍。想到李儒曾经同他描述过那物什的威力，董卓惜命，不敢轻举妄动。

“太师，李军师应当同您说过，有此物相助，则战争易胜，天下易得。”裴衍轻笑了一声，“太师雄心壮志，必志在执掌天下九州。”

董卓盯了裴衍两眼，半晌后，缓缓地低声笑了起来，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大善！行渊道长且将之前你所说的章程和火|药配方写下，呈于孤，孤必有重赏。”

裴衍收手，躬身行礼，“多谢太师。”裴衍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

随后，转身就走，再无停留。

董卓仍旧留在昏暗的室内，他看着手中的酒樽，重重地磕在桌子上。

“太师！”过了不久，门口快步走进来一个卫兵，“裴行渊已经出了府门。”

董卓狠狠一脚踹翻了桌子，迁怒道，“一群废物！”

他喘了两口粗气，“待孤拿到配方……扫平天下……”

裴衍缓步走出太师府，就见自家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外。车夫侯在一旁。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从车厢中伸出，撩开了门帘，随后车厢里的人从里面探出上身。

“行渊。”郭嘉唤了一声，他颇为隐晦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裴衍，看到裴衍衣襟整齐，没有繁乱，脸色也不错的样子，便略微放松了身体。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折扇，唰得展开，扇面是一幅水墨山水图。郭嘉摇了摇扇子，轻笑了一声，“快上来，回府去。”

裴衍手一撑车辕，钻入车厢内。马车摇摇晃晃地开始向前行进。

“奉孝怎么出来了？”裴衍想着此时车内就他和郭嘉两人，也不再讲究什么礼数，双腿盘坐着，手肘撑着膝盖，支着下巴，问道。

“不过是闲得无聊，出来走走。”郭嘉慢悠悠地摇着扇子说道，“怎么这么高兴？”

裴衍一愣，“很明显吗？”

郭嘉先是摇了摇头，“原本不显眼，不过现在，”他伸手戳了戳裴衍的脸颊，“笑得过了，收一收。”

裴衍略微收敛了一下，“因为见到奉孝高兴啊！”

这么说着，他不禁又弯了弯眉眼、咧了咧嘴。

“哈？”郭嘉被这一记直球打得有点懵，“这倒是让嘉有些受宠若惊了。”

“因为见到奉孝，就说明……我赢了一场赌局。”裴衍歪了歪脑袋。

郭嘉敏锐地察觉到了裴衍话音中的深意，他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裴衍的脑袋。

“几成胜算就敢赌啊？”

“五成，足够了。”

“太过激进。”郭嘉皱着眉，有些不赞同。

“以命搏命，”裴衍顺手将遮眼的绢纱推至额间，露出其下那双眼，充斥着难耐的兴奋，“哪怕只有三成胜算，也该当一试。”

纯白的发丝穿过指尖，缓缓滑落。

“怎么不戴冠？”郭嘉看裴衍只是用布巾潦草地扎着长发。

裴衍撇了撇嘴，“扯得头皮疼。反正我随性惯了，亦无人纠察我，而且又不是朝会，要穿得正正经经。”

裴衍瞄了一下郭嘉手中的折扇，默默吐槽道，“你不冷吗？”

郭嘉摇扇子的手顿了一顿，随后哗哗猛地大力摇起来，风一阵阵向裴衍扑来。裴衍抬手将被吹乱的发丝向后撩去。

“不冷。”

“说起来，那李文的窥视天命之人？”郭嘉问道，“你打算如何？”

裴衍抱着臂，倚靠着车厢，“同为窥视天命之人，或许……联手吧？”

“你不知他目的为何，便贸然谈起联手之事，也不怕他居心叵测啊！”郭嘉合起折扇，用扇柄轻轻敲了下裴衍的脑门。

“他的目的……猜来猜去，甚是麻烦，还不如主动出击。”裴衍摇摇头，“我手中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暂时不会动手，这点时间也足够了……除非还有第三个窥视天命之人出现，更何况——”裴衍看向郭嘉，一双眼亮晶晶的，全无阴霾，“这不是还有你在这儿吗！”

话音刚落，裴衍想起了什么，提声对着车厢外赶车的车夫吩咐了一句，“转道，往京兆府去。”

“公达可是能出来了？”

裴衍点头，“圣旨应该过两天下来，不过，早些将人带出也不是什么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裴衍：啊哈哈哈我就是下一届的□□教主桀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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