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最后的一抹亮光(1 / 2)

“你”沈青衣的脸色,可以说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那个”俏枝举手,讨好的笑,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道,“你建议,让我狡辩一下吗?”

“哦?”沈青衣怒极反笑,她双手交叉,双脚打开,一副想要进攻的姿势,道:“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狡辩些个什么?”

“嗯”俏枝的眼睛晶亮亮的,带着些讨好的狗腿笑容道,“旁友,你知道安利吗?咳咳不是不是,你知道鬼畜和雪姨吗?”

俏枝看到沈青衣的脸上果不其然的出现了疑惑的表情,便一脸神秘的给她科普了一番什么叫鬼畜,什么又叫雪姨,不过这里是古代,有些东西自然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的,遇到这种情况她就只能一笔带过,假装无事发生,而那段啼笑皆非又朗朗上口的敲门语,她更是绘声绘色的给沈青衣演示了一遍,每一个咬字,每一个音调甚至每一个尾音都复刻得恰到好处,可以说是雪姨的情景再现了。

可惜,事实却是事与愿违。俏枝做完了这一切以后,沈青衣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来哪怕一丁点的笑意,而是一脸的铁青,甚至看起来比刚才还要漆黑。

额俏枝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不是有些好心办坏事了哈。果然,下一秒,沈青衣的脸就狠狠的扭曲起来,露出了一个说不上是笑容的笑容。

沈青衣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俏枝姑娘,你给我讲的这个,是在讽刺我,偷了你的男人吗?”

苍天可鉴,日月为证。她真的真的,没有在这个意思啊!但是俏枝撇撇沈青衣的脸色,直觉这个事儿解释不得,越解释怕是会越解释不清,这就是所谓的越描越黑。注意到沈青衣恨不能将她除之后快、狠狠的揪她头发与她扭打的眼神,俏枝再一次庆幸,自己身边有着月半清月的陪伴,不然今日这一劫,她怕是躲不过去了。虽然吧,她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但人有失算,马有失蹄,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是吧?

沈青衣也想不到今日的俏枝如何会这么的能言善辩起来,明明前几日她过来找他麻烦,俏枝都像个闷葫芦一样啊!她讥讽十句长的,俏枝都不见得能回复一句短的。怎么就今天突然改变了呢?难道是找到了什么特殊的依仗,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或是传说中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终于开始爆发了?

嗯,很好。沈青衣完完全全的忽视掉了,这个事情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又又又把这个事情的所有都丢给了俏枝,可喜可贺。

此时此刻,看着俏枝的那张脸,沈青衣很想上手去撕烂俏枝脸上的那张虚伪的面具,去狠狠的扯烂她的头发,只是畏于陪在俏枝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她并不敢。

再谈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今天并没有从俏枝身上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反而被她戏耍的像是一只猴子。这还是她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俏枝反驳,她有些愤慨,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时耀曾经狠狠的强调过不要欺负这个女人,像这种每日的找茬倒还好,若是真的动上手了,而俏枝又是那种贯会张扬的人,怕是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因此,她虽然气愤,也只能的恶狠狠的登俏枝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重重的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虽然很不岔自己被当成了替身,但此时,沈青衣知道,自己是真的无可奈何,是完全没有办法用之前在勾栏里所学到的东西去对付俏枝。

她本身对于时耀是极其向往的,毕竟时耀是唯一一个把她拉出了这片苦海的人,她总是被教导着不要相信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动心,因此,被时耀说着‘我赎你出去’的时候,她是并不相信的,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再不相信的同时,又总是在内心里暗暗的期待着,结果居然真的被赎出去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她就迎来了第二个女人若夕,然后直到最后一刻她才发现,原来所有的都不是重点,只有那个被禁锢着的女人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儿,沈青衣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若夕现在还能与俏枝维持着友好的关系,怕是不知道她与自己的存在的原因都是因为俏枝把?毕竟他俩与俏枝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总有那么一点点是类似的她还真的有点想看看若夕那种大家闺秀一般的人物,在得知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之后的脸色,会不会比她还要精彩。

不过也说不准。想到这儿,她在心底嗤笑了一声,就若夕那样的大家闺秀,注定是要做主母的人,说不定知道了自己的真实的存在目的后,还会上俏枝那好好的流几滴泪水呢,我呸!这些什么大家闺秀,向来是她最不耻的存在,读了几本书,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一样,看不起身边的人,自小被教育的知书达理,能够相夫教子又有什么用?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还要装出一副明媚大方的样子,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实在是啧啧啧,太憋屈了。

-------------------------------------

结束了?俏枝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居然,就这么便放过了她?看来,做人果然还是不能太包子啊俏枝在心底默默的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像之前那么懦弱了,否则就是在助长着沈青衣的风气啊,今天她不过是稍微反驳了下,那个沈青衣居然就直接灰溜溜的走了,连找她算账的意思都没有,这个反差,让俏枝有些哭笑不得,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那些逆来顺受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身边的月半清月也是一脸的岔岔不平,直言,之前小主子给她太大的脸了,居然让她狂妄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俏枝这次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之前实在是太怂了。

被自己的侍女说‘怂’,俏枝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毕竟这俩人明面上是自己的侍女,可实际上可是奉了时耀的意思监视她的人啊,不过是双方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俏枝已经基本习惯这位‘月半清月’的存在了,叫她的名字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违和感,而另一位那位‘月半秋月’由于实在是太凶,她叫着秋月却始终觉得很别扭,是以,那位秋月也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了,由明转暗,不再出现在俏枝的视线范围之内,当然,该有的监视自然是一点都没少,甚至偶尔,俏枝还能看到这位月半秋月一脸严肃的训斥着月半清月,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俏枝大体能猜到是因为月半清月不自主的靠近她的原因,但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对此她也无可奈何呀。

沈青衣走后没多久,若夕便来了,俏枝只能又放下手里的书册,起身招待。毕竟,这位名义上的时耀的主母,可是知道时耀许多的事情呢。

见俏枝放下书本,若夕倒是摆了摆手,自己坐在了一旁空着的椅子上,笑道:“不必这么麻烦,我只是来找你说说话的,听秋月说,沈青衣走了,我便忙不迭的过来了,你不必为我做些什么的,不过是说些姐妹间的私房话罢了。”说这话的时候,若夕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得一脸的温柔。

俏枝的目光在若夕的肚子和他的脸上转了个来回,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今日还好吗?”

那日,若夕神秘兮兮的来找她,一见她便笑,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但若夕也不答,只捉了她的手隔着衣服放在了若夕的肚皮上,俏枝一脸惊讶的看向若夕,而若夕则点点头,算是证实了她的回答。

若夕并没有声张,因为她自己便会一些医术,所以就连诊脉这样的活儿都是自己包圆儿了的。不声张自然有她的道理,一是现在孩子还太小,而时耀又离府,留给她的担子太多,另一方面则是源于对沈青衣的考量,就算是若夕,也不得不承认,让沈青衣入府,大概是时耀这一生里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可能都没有‘之一’。

若夕真的十分担心,若是沈青衣知道了自己比她更早的怀上了时耀的孩儿,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对若夕和她腹中的孩儿不好的事情。毕竟,那可是沈青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