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宁可从来都无法理解这段话。
两人摸着镜子的边缘跌跌撞撞的朝前走,时而相错时而相远,整间屋子里充斥着撞墙的砰砰声和低低的咒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终于会和,当他们手握住彼此温暖的手而不是冰冷坚硬的镜子边时候,差点互拥着哭出声,好在他们都保持着理智,相视片刻便一起往前走去,为了防止再次丢失,他们携手前行。
只是这次的方法似乎并不奏效,白简估算着大约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还要久,可他们仍旧在这里斗转,白简怀疑,他么可能一直在这里兜着圈子。又过了几分钟,视线渐渐开阔,他果然看到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只镶着宝石的簪子。。
果然他心情复杂的将簪子捡起来,吹了吹又小心翼翼的装了回去,末尾还轻轻拍了拍装着簪子的口袋。
“鬼打墙了?”余沅桥问。
“嗯。”赵钰点点头,向他展示刚刚捡起的战利品吗:“偌。”
他手上的是三个小小的饰品,颜色与地板的颜色融为了一体,若不仔细看则决定看不出来。
而现在这三洋东西连带着那个簪子都又回到了她的手里,这些是她一个时辰前放下的,而一个时辰以后,他又与这几样东西相遇了。
两人对视一眼,咬着牙继续朝前走。只是这次换了策略,从原先的摸着墙根变成了漫无目的的瞎走。
或许
万一呢?
两人的心底都存在着希冀,尽管这份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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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人的眼前突然变得昏暗起来,同时视角更加的开阔,鳞次排布的镜子中间,有个缺着的角。
就是那里!
难掩心中的激动,二人自动自发的抬脚向着那个缺口走去。
还未到近处,他们便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们而坐,一席水蓝色的袍子柔顺的铺顺下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个水蓝色袍子的人回过头,展颜一笑。
“你是”余沅桥莫名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看脸又确确实实是陌生人,是因为那股看不见摸不到的气质吗?
白简看着这个人影,心头也是一跳。这个人这个人
还未等他觉得出个所以然,蓝袍子开口道:“白简和余沅桥你们好。”
“我是时耀。”
!听到这句,余沅桥血气上翻,举着拳头就要冲过去。而时耀不但不害怕,甚至还将下巴微微的抬起,仿佛在挑衅一般。
砰!
屋外铜镜区的烛火突然一同熄灭,本就昏暗的这处空地彻底黑了下来。而远方,则传来时耀低低的笑。
青筋爆出,白简和余沅桥微眯着眼,摒除着铜镜那边轰隆作响的声音,仔细搜寻着时耀笑声的来源。
而就在这时,他俩的脖子后方同时感到一痛,身体先于脑子做出反应,他俩同时软软的跪倒下去,发出砰砰的两声响。
身后有穿着夜行衣的人鱼贯而入,将白简与余沅桥二人绑在了柱子上。
刺——
一个黑衣服打开了随身的火折子,将时耀面前的蜡烛点燃。
通体白色的瘦长蜡烛上是寸把长的火苗,红彤彤的火光映衬在时耀的脸上,竟把他照的无比鬼魅。
身着夜行衣的人忙完了这一切便行礼告退,而坐在座位上的时耀姿态未变,宛若一个上位者般,嘴角扬起一个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