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然流放出城那天,我一定要往他身上泼泔水!”
张丛英听见她的话,觉得好笑的很,打趣道:“你不嫌弃泔水桶又臭又沉吗?”
乔倾想了想,便叹了一口气:“罢了,横竖他也去了凉州,我和哥哥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个晦气的人终于走了。”
想到这里,乔倾心情大好,拉着张丛英去天盛酒楼买点吃的,要去病院把这些吃食送给正在养病的乔笙。
“笙哥不是快好了吗?怎么还待在病院?”张丛英不解的问。
“这是陛下的意思,说在病院由太医照料,好的更快些,翰林院急需人手,哥哥好了以后就得立刻去翰林院任职了。”
张丛英笑的一脸得意:“想不到我张丛英一个将门世家的女儿,最后竟然嫁了一个翰林院的学士,真有意思。”
乔倾看她幸福的样子,挽着她的手揶揄她:“嫂子,嫁给我哥哥这么开心啊?”
张丛英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着对他说:“等你快要嫁给萧承胤的时候,你也会像我一样开心的。”
乔倾一听到萧承胤的名字,就开始不自然起来:“嫂子,前两天,萧承胤跟我说想让我嫁给他。”
“是吗?”张丛英的问话有些担心。
她是在京城望族之中长大的,她知道像萧承胤这种地位的人,是不可能按照心意娶妻的,也就她家情况特殊,她爹爹靠着的是一身军功,也不站在太子和三皇子的任何势力一边,所以她才能想嫁谁就嫁谁。
乔倾听出来张丛英语气的异常,便对她说:“嫂子,我真的觉得,萧承胤和传闻中那个风流阵里的急先锋,一点也不一样。”
看着她傻乎乎的,一头栽进爱情里的样子,张丛英捏了捏她的手,叹了口气:“妹妹,萧承胤地位不一样,他是太子的人,太子和皇帝不会放着他随便娶一个正妻的,这是朝中势力纷争的问题。”
乔倾也想过这些东西,但听见张丛英这样说,不免觉得有些委屈。
张丛英心疼她,便换了个话题:“走吧,我们去病院看看笙哥,他肯定早就想念你这个好妹妹了。”
俩人挽着手,说说笑笑进了病院。
此时的京兆府大牢内,一个人披着黑斗篷,站在沈岸然的牢房门口。
“愚蠢的东西,你好不容易能一步登天了,居然做那种蠢事。”
沈岸然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屑的笑了一声:“我知道您过来是怕我把苏相吐露出来,只要您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我的嘴巴会严严实实的。”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做的蠢事还少吗?”
沈岸然站了起来:“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招供,嘴长在我身上,而且这事是陛下亲自派给府尹大人的,你们不敢在这杀我,我的母亲以经病死了,你们也没有要挟我的筹码了。”
斗篷里的人握紧了拳头,气的浑身发抖:“我女儿怎么看上了你这么个东西,你要什么?”
“很简单,流放的路上,到了中途的时候,找个替身把我换了。”
斗篷里的人急切道:“你竟然还敢打回京城的主意?”
沈岸然冷笑了一声:“您放心,我会变脸的,我劝您还是答应我吧,别考虑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道:“我答应你,以后的路,咱们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