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庆云猛地站了起来,顾不得朋友们诧异的目光,疾步走出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顺了一把不知道是谁放下的伞。撑开伞走到室外,雨水带着充满湿气的冷意自四面八方朝他袭来。
饭庄门前的停车位不大不小,门前的灯不明不暗,他走向自己的车,没看到任何人。
鲜于庆云左右都仔细看过,有站门的服务生,有路过的情侣,唯独没有给他发照片的人。他急忙转身看向马路对面,那边有昏黄的路灯和漫天的雨,还有几辆车在眼前飞驰而过。他失落地转回身,看到被雨水打湿的鞋子和自己的车。
十几分钟前,司徒月站在这里拍下的照片。十几分钟后,鲜于庆云站在这里,想她带没带伞?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司徒……为什么不等等?说不定我真的会出来。
雨搭下面的灯像是被他低落的心情感染,忽明忽暗的闪了两下,寿终正寝了。有人从这可怜的灯下走过。
在能见度不高的环境下,他愣愣地看了好几眼才辨认出,走出来的人浑身湿透,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
两个人隔着雨水目光相对,不见的七天变得像七年一样漫长。
鲜于庆云的呼吸有些混乱,面对几步之外的司徒月竟然哑口无言。
必须说点什么!他咽了口唾沫:“怎么到这儿来了?”
司徒月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
鲜于庆云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到的?下这么大雨,怎么不带把雨……”
那只“鹌鹑”忽然踩着雨水朝他跑来。眨眼间,冲进了他的怀抱,紧紧地搂着贴着。
鲜于庆云下意识地抱住她。
司徒月贴在他的怀里,绕在后面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她知道身上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那又怎么样?抓住了就不会放手,抓住了他就是我的!
被抱住的鲜于庆云满心都是在怀里发抖的人。心疼、心酸、甜甜蜜蜜。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总之,是那种乱把七八糟归纳到一起变成幸福的感觉。
这时候,一辆计程车停在路边,来吃饭的客人下了车。鲜于庆云搂着司徒月走过去趁着车门还没关,赶紧上车。
鲜于庆云告诉司机要去什么地方:“……把暖风打开,我朋友淋了雨。”随后,脱下外衣给司徒月取暖。
司徒月一直在发抖,小心翼翼地看着鲜于庆云。鲜于庆云也在看着她……
“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所以,只能坐计程车。该死的计程车,在这里没办法随心所欲地跟你说话。索性把人搂进怀里,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司徒月怕身上的雨水弄到他身上,稍稍挣扎了几下。鲜于庆云不满的将她抱紧,甚至还威胁:“老实点。”
我不是担心弄湿你嘛,你一向爱干净的。
你再脏我也不会嫌弃。
两个人望眼欲穿的熬过了二十几分钟的车程。下了车回家,打开家门的瞬间,鲜于庆云不管不顾地把司徒月推到墙上……
司徒月隐隐地发出一声轻哼。
灯还没开。昏昏暗暗的玄关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鲜于……”
又是几声cu重的喘息……“趁着嘟嘟还没扑上来……”
司徒月的轻笑像是一根羽毛落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然后……汪汪汪!
在一阵兵荒马乱中灯亮了,鲜于庆云靠着鞋柜抱着嘟嘟一脸的郁闷,看着司徒月跑去卧室。
鲜于庆云无奈地戳了戳嘟嘟的脑袋:“你就不能晚点出来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