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鲜于庆云弯下腰捂着头。不知道怎么搞的，头一直很疼，而且越来越疼。

就在这时，听到晟戈的喊声：“鲜于庆云，警察来了。”

“哦，马上过去。”鲜于庆云站起身来，走向抢救室门前。刚刚走过拐角处，就见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白墨鸿。

原来他还没走。

冯爸爸和冯妈妈看到鲜于庆云的瞬间，脸色都阴沉了下来。碍于警察在，不能发作。等着鲜于庆云走到跟前，最高的警察向他出示了证件：“我们是分局刑侦大队的刑警，我姓吴。你是鲜于庆云？”

鲜于庆云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我是。”

吴警官用手机拍了身份证，再还给他：“我听晟先生说，受害人是在跟你们谈话过程中中毒的。是这样吗？”

鲜于庆云点点头：“是的。”

这时，个子最矮的警察朝着晟戈微微一笑：“晟先生，麻烦您跟我来。我需要您协助去收款柜台核实情况。”

钱是晟戈交的，叫他去也正常。

晟戈跟着警察走过拐弯处，再往前十来米，警察忽然停了下来。面色严正地问道：“当时，你们喝得饮料是谁买的？”

“白墨鸿。”

“是谁给冯晓娜倒的水？”

“也是他。”晟戈如实回答，“那是四瓶苏打水，他在杯子里加了冰块和柠檬片，把苏打水倒进杯子里。”

“冯晓娜的那杯呢？”

“也是啊。”

警察拿出记录本，记录他的话：“请详细说一下情况。”

晟戈挠挠头：“是我最先到的，大概十来分钟后白墨鸿和鲜于庆云也到了。冯晓娜到之前，白墨鸿就点好了水，还调了四杯苏打柠檬水。不过，他自己的那杯加了糖浆，剩下的三杯没有。当时……”晟戈边回忆着边说，“好像是我先拿了一杯，然后鲜于庆云又拿了一杯。等冯晓娜来了只剩下一杯了。”

等着晟戈说完，警察的笔录也做完了。随后，警察在记事本上撕下了一张纸，团成四个纸团，放在晟戈手里：“演示一下水杯的位置和你们拿水杯的顺序。”

晟戈看着手里的纸团，先还他一个：“这个就是白墨鸿的那杯，他调完饮料直接拿起来喝了，剩下这三个是我们的。”说着，在窗台上的前边摆放了两个，后面摆放了一个，指着单独摆放的纸团，“我拿的是这一杯。”随即指向前边，并列放着的两个纸团的其中一个，“这个是鲜于庆云拿的。”

警察看着剩下的一个纸团儿：“中途你有离开过吗？”

“出去过。那时候冯晓娜心情不好，到外面站了一会儿，我不放心，也跟着出去。”

“离开了多长时间？”

“没多久，五分钟六分钟的样子。”

这时候，在急诊室门前自称姓吴的警察也问了鲜于庆云同样的问题：“晟先生和冯晓娜离开了多长时间？”

鲜于庆云想了想：“大概五分钟左右。”

“在他们出去的时间里，甜品店又有什么人进去吗？”

鲜于庆云看了眼站在不远处跟第三名警察说话的白墨鸿，转回头来：“有。白墨鸿的一个朋友来了，他们说了一会话，冯晓娜回来的时候那个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