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庆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种时候他能说什么？只能忍着，扛着。

白墨鸿从冯晓娜手里拿过她的包，丢在桌子上：“冷静冷静就回来，还有不少事情没说清楚。”

冯晓娜用力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出甜品店。

白墨鸿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沉声对晟戈说：“去看看。”

晟戈起了身，去外面看着冯晓娜。

鲜于庆云捂着额头，用掌心的冰冷缓解头疼。白墨鸿朝着吧台打了个响指：“再来两瓶。”

服务员送来两瓶苏打水，悄无声息地继续隐藏起来。

“鲜于庆云，我弟弟的事你准备怎么办？”说着话的功夫打开瓶盖，仔细地调制自己喜欢的口味。

鲜于庆云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我知道你恨我们。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有什么气你冲我来。我都扛着。

“你扛？好啊，那你把自己的腿打断了吧。”

鲜于庆云语塞，苍白的脸涨的通红。

白墨鸿不屑地笑着：“我差一点就相信你们这对狗男女是真心相爱了。鲜于庆云，你自身难保，就不要想着冯晓娜了。”

“好。你说吧，想我怎么办？给墨轩做牛做马我都没怨言。”

“白家不养没用的狗。”

鲜于庆云下意识地瞪起眼睛，看到白墨鸿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时胆怯地低下头。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甜品店。白墨鸿看到他后站起身来，两个人站在桌旁低声说话。

鲜于庆云很想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再也见不到白墨鸿就行。

现实永远比想象的更加残酷。鲜于庆云不能走，冯晓娜也不能走。

冯晓娜的脸色苍白的有点不正常了。走进甜品店的时候手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回到鲜于庆云身边的座位，极力回避着白墨鸿的目光。

白墨鸿也坐了回去：“继续吧。你们俩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事实上，白墨鸿的问题，鲜于庆云也想知道答案。有意无意地瞥了冯晓娜一眼。

冯晓娜咽了咽唾沫，拿起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是在……”说着，她挺直腰抻着脖子深深吸气，“是在一家酒店。”

“什么时候？”

“是……”冯晓娜的气息越来越短，“四月……”忽然，她抓着衣襟，眼睛瞪得浑圆，身体往桌子地下滑。

鲜于庆云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她拉起来。可冯晓娜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瞪起来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冯晓娜！？怎么了？”鲜于庆云握住她的手，感觉脉搏，“说话，能说话吗？冯晓娜？”

冯晓娜张张嘴，忽然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傻了眼。反应最快的是鲜于庆云，他马上测探冯晓娜的颈动脉和呼吸：“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晟戈被鲜于庆云的叫喊声唤醒了理智，手忙脚乱地拿手机打120。这时候，白墨鸿神色疑惑，眼睛死死盯着鲜于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