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警告你马上放手。”郑浩要掰开他的手，几次下来反而被抓得更紧，“鲜于庆云，你脑子进水了是吧？”

鲜于庆云扯起郑浩把他推到慕青蓉面前：“道歉！马上给她道歉！”

慕青蓉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又没摔倒，真不用。”

鲜于庆云瞥了她一眼：“你怎么拖我后腿？我可是在给你出气！”

“没气啊，我没生气。是我刚才态度不好，把他逼急了。”

鲜于庆云闻言乐了：“就你这小兔子样儿还能把人逼急了？”

“什么叫‘小兔子’？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哪厉害？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俩一言一句的居然聊起来了。郑浩气的大叫：“你俩神经病吧！？”

鲜于庆云刚要发火，慕青蓉赶紧抓住，踮起脚够着他的耳朵，“差不多了，再闹就耽误事儿了。”言罢，把人往外扯，“走走走，我着急呢。”

鲜于庆云被她拉着不得不走，即便如此还是回了头指了指郑浩，以示警告。

“都是神经病！”郑浩气的直磨牙。

鲜于庆云的脾气不好，郑浩的脾气也不怎么样。可说到底，慕青蓉还是觉得方才一番话逼急了郑浩，所以他才会失态。

鲜于庆云对郑浩的态度算不算是先入为主她不知道。方才算是看清楚了，这俩人都是鞭炮，沾火就着。

鲜于庆云被拉着一路走进了大剧院，保安也没拦着他们。快到通往舞台后门的时候，慕青蓉才说：“带我去看看舞美队工作的地方。”

“你想看什么？”鲜于庆云问。

慕青蓉想了想：“荧光夜的位置。”

“这边走。”

鲜于庆云带着慕青蓉进了后台。这时候舞台和后台都没开灯，只有微弱的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越是接近舞台，越是昏暗。慕青蓉小心翼翼地跟在鲜于庆云身边，一路走到了舞台边缘。

鲜于庆云指着舞台地板，说：“你能看到吗？”

慕青蓉往前走了两步，蹲下。看到舞台上有星星点点的荧光蓝：“在你印象里，以前演出的时候有没有过黄色的荧光液？”

鲜于庆云摇摇头。

接下来，慕青蓉蹲在幕布条旁边沉默了许久。鲜于庆云站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台。

“你看什么呢？”鲜于庆云问道。

慕青蓉还蹲在那里，语气平静：“那时候，你出演的是什么剧目？”

“罗密欧与朱丽叶。”

“第几场？”

“第三次公演，也是最后一次。”

“演出前后有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