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们开开心心地道谢着，蒋笙笑着说不客气。大人坐在这儿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就道别了，就一上午的时间得跑前前后后差不多50多户人家，时间还是很紧张的。因为蒋笙和蒋姝都还未成年，所以就没有必要每家每户地跑，他们一般都在家里等着邻居的大人们领着孩子过来，然后招呼他们。

第一批客人走后，蒋笙拉着程夕到摆许多零食的桌子旁，告诉她每当有孩子来时，她该拿哪些东西给他们，程夕虽然没经历过，但她脑子好使，又看蒋笙做过一遍，很快就上手了，等到第二批，第三批客人过来时，她已经得心应手了许多，整个人也放开了很多，甚至会和大家搭上一两句话，别些个阿姨婶婶开他们的玩笑，她也都笑咪咪地应着，蒋笙很高兴她能有这样的表现。

这个年过的很惬意，蒋笙家没有亲戚，不需要走亲访友，他们整个假期就都窝在家里，偶尔会出门买个菜。蒋笙刻意找了一些木柴烧成炭，放在铁盆里，三个人围着取暖看电视，生活也很是快活。

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的，开学的日子越来越逼近了。白果这边的高中在正月十一就要报道，程夕初十回了家，准备一下上学的东西。蒋笙把她送到家门口时正好碰到了张媛，她看了看程夕，又看了看蒋笙手上提的箱子，发出了暧昧不明的笑，然后在程夕耳边轻声说：“小样儿，了不起呀，都跑去人家过年了，还待了这么多天，长本事了哈！”然后和蒋笙打了个招呼就往家走了。

程夕脸红着开了门，蒋笙想帮她把箱子拿到楼上去，被她拒绝了。张媛的话提醒了她，她之前是有点冲动，一声不响地就跑去他家过年，八字还没一撇呢，大姑娘家家的，实在是有点不合适。她说什么都不再让蒋笙进来了，因为还没过元宵，街上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再被人看见，传出去对他们的名声都不好。

蒋笙知道她是害羞了，也没再坚持，就跟她说好好休息，明天学校见，看着她关好门就往回走。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大家都还没从过年的喜悦中缓过神来，一直在交流着假期去哪了，在哪过的年，有什么好玩的事，买了什么样的新衣服等等之类的话，日子还算平静，季然的事程夕觉得应该算是过去了，可是没想到，报复马上就来了？

那是开学第二周周二的下午，蒋笙带蒋姝去城里的医院进行每月一次的复诊，不巧又遇到程夕做值日，以前都是他们一起去的，这次就程夕自己回家。

等所有卫生都打扫结束后，教室里就只有程夕一个人了，她锁好门，然后往回走。冬天的天色总是黑的特别快，才五点多就已经麻麻黑了，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昏黄的灯光，程夕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这么晚回家，她心里有一点点害怕。当走到白果最乱的那条街时，程夕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极限。

程夕走到一半的时侯，感觉有人跟着她，她刻意靠近路边停着的一辆摩托车，试图从车上的倒车镜看到些什么，果然她的感觉非常准，后面跟着两个男人，偷偷摸摸，流里流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