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蕙趁着宇文泽暗自神伤的时候,赶忙偷偷溜走前往前厅,只见殿下被太子妃押着,正一桌桌地寒暄敬酒。
看着殿下强颜欢笑应接不暇的样子,她不禁感慨世道变化,曾经那个谣言缠身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如今却因为东征立功得了陛下的赏赐,成了人人趋之若鹜的福星。而魏国公府不过是被设计夺了兵权,却仿佛日暮西山的老人被遗弃在一旁无人问津。无妨无妨,也罢也罢,远离争斗,回归平静,不正是她重生以来一直希望的样子。
姚敏蕙收拾心情回到席位,却不见小妹秀儿的身影,询问两边别府的千金都纷纷摇头不知。看着眼前一桌的残羹冷炙,她不禁胃口全无,索性换了个偏僻的空桌,坐下身来一顿开吃,也好慰藉一下被宇文泽气坏的心情。
王炎一脸疲倦的左顾右看,终于看到远处角落里那个埋头吃喝的身影,只见姚敏蕙旁若无人得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该不会东征了两月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子吧!王炎忍不住摇头叹气,借着尿遁暂时逃离了太子妃的魔爪。
“大庭广众的,你这吃相再不改,恐怕以后都嫁不出去了!”王炎抬手敲了一记脑瓜,劝告着坐到一旁。
“殿下,你怎么来了?”姚敏蕙摸了摸痛痛的脑袋,诧异地抬起头。
“把嘴里的肉先咽下。”王炎扶着额头,真是没眼看,“本王这不是关心你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关心?姚敏蕙没好脸色地瞪了一眼:“殿下,您把我一个人丢在花园里应付宇文泽,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现在居然还有脸说关心!”
“不要生气啦,事发突然,当时那个情形我也确实没有办法。”王炎见状赶忙拱手赔礼,“不过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宇文泽人呢?”
姚敏蕙愣了一下,眼神闪躲:“他,他可能需要一个人静静,还在花园里吹冷风吧!?”
“怎么回事?你们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炎心生担忧,赶忙追问。
提起这个,姚敏蕙又一肚子气,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宇文泽这个混蛋,居然一直偷偷躲在假山后面偷窥,不过我们说的话他应该没有听清,就是我送您东西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殿下,您看这个荷包样貌丑陋又做工粗糙,佩戴起来着实影响您的风姿,不如还是还给我吧!”姚敏蕙说着就偷摸着伸手过去。
王炎见状赶忙护住:“本王不嫌弃,这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怎么着?宇文泽吃醋了,逼你来拿回?”
“怎么可能!”姚敏蕙赶忙否认,支支吾吾地央求道,“就是这荷包,它…它不合适,您就还给我吧,改日我再补您个好的。”
“怎么不合适?刚刚还派上了大用处呢!”王炎可是如获至宝地将荷包紧紧攥在手中,“你都没看到我被那些官员夫人团团包围,一个个的非要给我拉媒作保,要不是有你这定情荷包为证,本王可逃不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