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武真的死了?”太子妃傅瑜抿了口茶。
“确认无疑,楚国公府已经挂起来丧幡。”红玉回禀道。
“罪有应得。”傅瑜一声冷笑,“太子呢?”
“太子殿下第一时间便赶往宫中向陛下请罪去了,毕竟赵义武的诊治是由殿下负责督理的,如今赵义武突然暴毙,殿下恐怕难辞其咎。”红玉忍不住地担忧起来。
“太子不会有事的。”傅瑜笃定地解释道,“赵义武功高盖主权倾朝野谋害朝廷重臣,早已是陛下的心中刺,早死晚死都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今他旧疾复发病重在塌正合陛下的心意,既能解决朝堂上的忧患又不失君臣间的颜面,只是病死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可是陛下既然要赵义武的命,又为什么兴师动众地派那么多太医去医治呢?”红玉甚是不解。
“虚伪的做戏而已,再说你怎么就确定陛下派太医是去救命的呢?”傅瑜讥笑着反问道,“所谓的太医,不过是陛下的手眼,一来探查虚实,看看赵义武是否是借病暗中谋算,二来如果赵义武真的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也不妨上演一出君臣情深的戏码。但是谁能料到赵义武如此命硬,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又硬生生地扛了过来,你说陛下该有多气呢。”
“所以赵义武突然暴毙是因为陛下……”红玉想到这不禁后背发凉。
“难道你以为是本妃我动的手?”傅瑜忍不住翻白眼,“我就算是恨透了赵家,也忍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那岂不是害了太子,更害了自己。”
“可是孟医婆确实是给赵义武下了蛊虫了啊!”红玉越发搞不懂太子妃的心思。
“对啊,不然你以为赵义武怎么会突然旧疾复发的呢。”傅瑜看着红玉又是一阵渗人的冷笑,“我怎么舍得赵义武就那么病死,我要的是他饱受病痛生不如死!”
说话间,仆人来报,太子殿下回来了,傅瑜听闻赶忙前往书房。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臣妾好生担心,父皇没有迁怒与你吧!”傅瑜满怀担忧地迎了上去。
“父皇把我一顿臭骂,看来这件事我难逃背锅了。”宇文烨灰丧着脸。
“凭什么,又不是殿下您下的毒。”傅瑜生气地忍不住甩起脸色。
“哎哟,你小声点!”宇文烨赶快堵住太子妃的嘴,“虽然我心里不太认同父皇对楚国公的担忧,但是父皇既然把这件事交给我就是对我的信任,现在我却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明白的是,这个毒药极其隐蔽,下的剂量又微乎其微,楚国公不会有任何痛苦的感觉,只会慢慢衰竭而亡,为什么会突然好转又突然暴毙?”
“太医对赵义武的死因明确了吗?”
“毒发身亡。”宇文烨犹豫了一会轻声说道。
果然如此,傅瑜虽然早已料到,还是震惊不已:“到底是谁干的,这是要致殿下您于绝境啊!”
“父皇也是因此暴怒,想要彻查又顾虑重重,所以我才说黑锅难逃,总不能害父皇背上毒杀功臣的罪名吧。”宇文烨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殿下您就甘心平白承受这盆脏水,且不说太子之位不保,就算您为了父皇心甘情愿,但是身边有这样通天之人,下毒于无人之境,殿下不觉得可怕吗?”傅瑜走上前抓着宇文烨的衣袖反问道。
“父皇对赵义武顾虑已久,那赵家人对父皇和殿下又何尝不是诸多防备。这个人不仅深谙父皇欲借医治毒杀之心,还能躲过殿下安排在楚国公府内的层层防卫,更能在赵家人眼皮底下下毒,何其本事!我们如果不把他揪查出来,这日后父皇和殿下您还能睡得安稳吗?”
面对傅瑜言辞切切的一番分析,宇文烨是连连点头:“太子妃所言甚是,我这就再去求见父皇。”
待太子一走,在书房外等候已久的红玉立马进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