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小泉子从内务府取来的花梨木也被尚渊垣糟蹋的差不多了,尚渊垣的眉头紧锁着,看着手里又一个阵亡的莺儿,心里一阵烦闷。
他放下了手里的剃刀,起身走到窗边,沉声道:“全海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全牍不太明白自家陛下的意思,但是他想起了全海的嘱托,回道:“陛下,还未。”
殿内一片寂静,尚渊垣听后久久都没有出声,全牍一时间有些猜不准自家陛下的想法了。
片刻之后,尚渊垣才悠悠出声:“是吗?看来是朕有些急了。”尚渊垣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又开始了下一个。
全牍不太明白尚渊垣话里的意思,只得守着自家陛下,眼里带着一丝悲悯。
江州
经过两日的飞奔,暗三与即绒终于来到了江州城。
江州城内市井繁华,一渠江水贯穿整座城市,来往的船只无不昭显着江州的繁荣,街边的小贩们卖力的吆喝着,各式各样的小样玩意,吸引着来往行人的目光,繁华程度堪比京都。
即绒牵着马,眼里来回扫射着来回的摊铺,攥着马绳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恨不得想放下绳子直奔自己的心意之物。
但是内心的责任感又狠狠地牵扯着她,她不断地催眠着自己,自己来江州是为找人的,不是来玩的。自己是来找人,不是来玩的,可是摊铺老板的吆喝与摊铺上的首饰,发簪无不吸扯着即绒的心。
对面的摊铺老板似乎是看穿了即绒内心的纠结,嘴角轻微上扬,吆喝道:“对面的姑娘啊,来瞧瞧啊,最新款的钗子还有首饰,姑娘来瞧瞧吧。”
即绒停下了脚步,面上流露出了苦笑道:“老板,我,我暂时没,”即绒此刻的心里天人交战。
老板继续发力道:“哎呀,瞧姑娘如此秀丽容貌,你瞧这个簪子发色多映衬姑娘您这娇嫩的容颜啊。”
即绒虽然脸上顿时纠结的很,但是手已经按耐不住地伸了出去。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暗三拿过了老板刚刚向即绒推荐的簪子,问道:“老板这个簪子多少钱,我卖了。”
老板顿时喜笑颜开,向暗三竖起了三根手指,“这位公子,不多,不多,三两银子。”即绒刚想阻止他。
“行,”暗三从怀里掏出了三两银子放到了桌案上,直接取过簪子,走到了即绒的身边,将簪子插到了她的发髻上,微微一笑道:“挺合适你的。”
即绒愣了一下。
随后,暗三又转过了身,向老板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