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竹鼓着掌走出行廊,道:“很棒。”说着折了一枝梅花,丢入他的怀中。
韩笋心喜,忙接住,手指牢牢捏紧梅枝。
砰!砰!砰……
空中传来巨响,朵朵烟花映在天上,花样繁多,接连不断。
余竹抬头凝望,终于感受到年节的氛围。
韩笋看了眼烟花,又低头看向余竹,心中蠢蠢欲动,道:“主子,可要上屋顶?”
余竹转头,对上那双因映着烟花光芒而宛如有着漫天繁星的眼睛,怔了怔,那里面有着一个她,听到韩笋再次询问的声音,不自觉点了头。
再回过神来,人已安稳的落在屋顶,就见他脱下外衣垫在瓦片上,笑道:“主子,坐吧。”
美人笑颜,恍了她的眼,竟关心了句:“你不冷吗?”
“不冷。”韩笋笑得越发灿烂,余竹已然平复波动的情绪,直接坐下,欣赏着远处的烟花。
余竹在看烟花,韩笋在看余竹,浅浅梅香萦绕着两人。
翌日,余竹起得迟了些,待祈完褔用完午膳后已是未时一刻了,因着过年,常勇给了韩笋这些弟子们三日的休息日子,故而韩笋倒是一直在余竹身边候着。
这时,韩笋正给余竹膝盖上药。
余竹突然问:“阿笋,你昨日从何处得到芍红的包裹的?”
“在常家。”韩笋手上动作不停。
“她来找你?”余竹蹙眉。
韩笋解释:“不是,师傅的独子常武师兄在外的时候碰巧替芍红姑娘解过几次围,芍红姑娘是来道谢的,不过她见到奴并不意外,让奴转交包裹。”
余竹忙问:“她看起来怎么样?”
“挺好的。”韩笋吐出三字,在余竹不满意的眼神中,又努力找补几句:“额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十分精神。”
这都什么形容词,余竹嗤鼻,不过也可以知道芍红没有大事,心里松了口气。
一上完药,余竹就把芍红没带上的玩器收拢进一只精致的箱子,又添上一些万氏新送来的,对韩笋道:“你找机会交给芍红。”
“好。”韩笋提议:“主子,您可要去外头逛逛?这时,年会还没结束。”
“不去,你想去就去吧。”余竹没有心思出余府。
韩笋道:“奴不想。”
余竹也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丢了本崭新的话本给他,就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我想听话本。”
韩笋看向书目‘李秀才与温家小姐(壹)’,神情不变,问:“从最前头开始吗?”
“对。”
“李秀才是罗噶村的唯一一个秀才,他……”少年清亮的嗓音飘荡在静寂的房中,余竹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