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送来拜帖求见,日日被拒,如此接连一个月,清娘等人还是好脾气的规规矩矩的送拜帖,这般倒是把何玉给打动了,不着痕迹的替他们说好话,只是余竹仍没打算见,她有自己的计划,其中并没有他们的位置。
她一点没受影响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倒是其余人或多或少受了些影响,韩笋便是其一,他观察力敏锐,不过偶然一个照面,就发现清娘和另外一人就是那日的黑衣人,二话不说立时与他们打了起来。
其他人没有插手,以一敌二,韩笋不落下风,反倒拳拳到敌,替余竹出了口恶气,只是不过稍许,其余人见情况不妙就加入进来,双拳难敌众手,韩笋受了不少的伤。
打斗引起常家的注意,在常勇的默认下,其余师兄弟纷纷加入,俨然打起了群架,街坊们探出头来,时不时叫喝,好不热闹。
最后,双方都是带着一身伤离开。
这事被何玉报给余竹听,把她乐的不行。
每隔几日就要来这么一回,常勇似是把这个当做一种历练,并未禁止他的弟子,而清娘他们也逐渐打出火气,用毒用药等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也许是碍于余竹与常家的关系,打斗结束没多久,就会把解药送到常家。故双方虽有受伤,并没有死亡出现。
大半个多月转瞬即逝,距四月初六只余十日。
“姑娘,南平那边见您久不打算回去,打算派人来接你,如今已在路上了。”何玉把展开的两封信递向余竹。
余竹粗粗一扫就把信丢在一旁,问:“还有多久到?”
何玉估算道:“若路上不耽搁,十日左右会到。”
余竹思忖一会,吩咐:“明日让清娘他们进来,让韩笋现在过来。”
不过片刻时间,韩笋就来到门前,轻敲了下门:“主子,阿笋来了。”
“进来。”余竹从沉思中回神。
吱呀一声,多日不曾直面余竹,韩笋略有些拘谨。
余竹看着他,平静的关怀一句:“身上的伤可有大碍?”态度如常,没有半分生疏。
“无大碍。”韩笋忙道。
“那就好。”余竹笑笑,转而直接问道:“你身上那枚玉佩可在?”
“在。”韩笋扯出脖子处的黑绳,一块刻着‘韩’字的玉佩随之带出,他取下黑绳,缠绕成团,连着玉佩递至余竹面前。
余竹拿起玉佩,上面还带着余温,她端详片刻后道:“平日想你这腰间缺了什么,这玉佩倒是合适。”
韩笋低头看了眼腰侧,思绪有些愣怔,还不待他深思,一股清香袭来,两人靠的极近,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弹,下意识屏住呼吸,只看着那双白皙纤细的手灵活的把玉佩系上他的腰间。
清香远离,不由怅然若失。
余竹回到原位,看着牢牢挂在他腰间的玉佩,心中很满意:“阿笋,我想吃榆记的杏叶糕,你亲自去买。”
“好,阿笋现在就去。”韩笋心喜,立即出了门。
榆记的杏叶糕,是极有名的糕点,每日为此而来的人络绎不绝,门前常排着长队,今日也不例外,轮到韩笋时已是售罄,这消息一出,长队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