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那些人是背叛了你?”她不免大胆猜测。
传闻酒爷也是杀伐果决的人,很难想象她也有这种恶趣味。看着别人受辱从中汲取快乐,这就是她的爱好?
许酒摆弄了下干净的指甲,“放心,人还没死。”
不过,也和要死差不多了。
“你当我没问。”许酒想要怎么处置背叛者都和自己无关,她要知道的是,她和这个代号为零的头目有没有相对关系。
毕竟,御都商圈关系盘根错节,难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许酒看着女人冷寒的面庞,笑了下。其实温里和她挺像,只是有些地方,她做得兴许还不如温里。
“温六小姐不该一直坐享其成,过自己安定平稳的生活吗?怎么会想到要蹚这趟浑水。”许酒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两人见面这么久,这还是许酒第一次和她提起这些。
她直接指出,温里来御都的真正目的。
表面她是为了温展的事前往御都,可只有她清楚。只有铲除了整件事的幕后主使,她才能够扭转上一世的悲剧,让一切都回归正轨。
如果能够提早结束的话,她可以完成上一世耽搁的梦想,也可以永远摆脱这场噩梦了。
“就和酒爷想的那样,各司其职,不得不为。”温里的回答直接又坦率。
“你不怕?”许酒有些惊讶。
温里看向她,清澈的眸底泛着冷芒,“这世上,除了死,还有什么会让人害怕的。”
许酒惊愕于她的口吻,也疑惑温里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不是才二十二岁吗,怎么一副早已看透人生的样子。话语里的悲戚并不难捕捉,可这并不该出现在温里身上。
在外人眼里,她是光鲜亮丽的温家六小姐,不用劳碌一辈子就能够高枕无忧。温展宠她,温家的一切都会归于她的名下,她几乎成了人生赢家。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温里并不难猜女人现在心底的想法。其实她有时候也会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重生了,还是换了一副躯壳生活。总觉得一切都很梦幻,赛车场上生死一线,她脑中想到的就只有活下去。
二十二岁,是多少人生的起点。
她还有太多未完的梦想没有实现,不能就这么死了。
上天入地,艰难险阻,她都会一一克服。
“既然里爷有这个想法,不如就交个朋友?想来,我们本该是一路人。”许酒话里的暗示赤裸明显。
看着女人伸出的手,温里顿了一秒,随后握上。
她想,现在才是真正步入正轨。
训练场上不时有枪声响起。
厉南穆站在瞭望台下方,不远处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厉哥?”像是为了避人耳目,黎冕确认得小心翼翼。
虽然一早见过厉南穆潜入温家的扮相,可黎冕还是头一次看到真实的男人。要不说他厉哥是天生的衣架子呢,连保镖制服都穿得这么独树一帜!
男人淡淡抬眼,似乎并不想引人注意。
“我说你谁?”黎冕刚要再说话,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