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这个女人的话,会说到他的心里去。
眸光再流转到她的桃花眼上,禁不住停了笔,“想试试?”
苏浅浅的眸底便不自觉滋生出些热切来,虽然担心自己毁了那幅字,可还是禁不住的点了头。
轩辕秋阳便微微侧身,将自己怀前的位置让出来。
苏浅浅握了笔。
轩辕秋阳先拧了拧眉头,将自己的手覆上去,“同写字的握笔方法便不同了。”嘴角却是下意识地微微翘起。
苏浅浅乖巧地按照他的指点,细白的手在他掌下,根据不同骨节用力的情况调整着自己笔锋。
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色内里、淡粉色花瓣的初开梅花便跃然纸上了。
苏浅浅惊喜地撑大眼睛,便舍不得放下画笔。
只可惜这姿势别扭,这一朵下来,她都有几分撑不住了。
顾不得许多,苏浅浅用不拿笔的手去勾轩辕秋阳的腰。
但那样的姿势,势必会影响她握笔手臂的长度。
轩辕秋阳直接将勾过来的手臂接了,撑在自己的腰前。
胳膊贴着胳膊,手纠缠在一起。
他是运了内力,才摒弃了杂念,将那一幅图完成的。
待画作完成,她收回手去,拿起纸来欣喜,他才恢复如常,可也有些纳闷,不禁嗤笑道,“苏牧的嫡长女,字写不好也就算了,花也画不出一朵。”
他不是嫌弃,只不过是心里一直有某种不停闪烁的思想在作怪。
他从不需要拘着,便也说了出来。
两次,被人拿相同的话来说,苏浅浅心里自然是气不过。
她从小品学兼优,怎可能不会画画,不过是素描的底子,风格不同罢了。
她素来是不服输的,“画给你看。”语气可不怎么娇软。
说罢,寻了张厚实的纸。
“刷刷刷”,寂静的内室里,只能听见那支碳笔与纸摩擦出来的声音,和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他的眸光也由迷惑渐生了惊艳。
她,竟然用一只碳笔,通过阴影的衬托,描绘出了一朵黑白的梅花。
虽然因为没有颜色还是失了本真,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和不同寻常。
许久的哑然,让苏浅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等轩辕球样阻止,她已经将画团了,无比乖顺地说道,“以后好好跟殿下学就是。”
他便是有再多疑惑,都说不出口了。
随后见她好似有意打了个小哈欠,便是再不想离开,也只好道,“学画也需要功夫,不急于这一天,今儿先歇了吧。”
轩辕秋阳径自负手,出了凤天阁,路过早就躲出来的杏儿身边时,竟然破天荒地扫了她一眼,而且没有往日的冰冷。
杏儿还是一个激灵就跪下了,“恭送燕王殿下。”
待人没了影,她才无辜地拍了拍刚才被吓得骤停,现在又狂跳不止的小心脏,今儿真是见了鬼了。
殿下刚来凤天阁的时候,她以为天得塌了呢。
这会子怎么好像两个人还卿卿我我上了?
…………
轩辕秋阳自是不知道杏儿怎么想,他出了凤天阁,在经过汀水轩的时候,禁不住往里瞅了一眼,真是不吐不快,可还是只在心里飘渺中念了:土……鳖!
不禁莞尔。
他回了凌墨阁的时候,白公公还如常地守在书房门口。
轩辕秋阳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转头看着白公公,“将苏浅浅当初嫁入燕王府时的嫁妆贴,给本王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