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母亲的牌位会在这儿?
苏浅浅带着诸多疑问,从小门出来。
她现在知道的信息比以前多,便也更不放心将柳婆婆一个人放在这相府之中,便缓和了声音,“婆婆,我刚才在里面应了母亲好好照顾您,又实在不放心您一个人住在这儿。”
苏浅浅话还未说完,柳婆婆便将头抬了起来,将话打断了,“王妃。”
大概是看出苏浅浅的态度诚恳,柳婆婆浑身的硬芒软了些,可也只是说,“那些人并不敢将老奴怎样,否则,天谴,他们是遭不起的。”
柳婆婆说罢,不等苏浅浅反应,已经往静心宅的院门口走去了,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浅浅跟着柳婆婆往门门走的时候,经过刚刚柳婆婆跪的大槐树,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槐树,在天渊并不常见。
苏浅浅见过两回,一次是在药王谷,另外一次,便是在母亲的院子里了。
这两棵槐树,一样的古老参天,一样的枝繁叶茂,一样的花落景美。
只是,母亲院子里这颗槐树的树身上面,竟然全是触目惊心的刀痕。
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柳婆婆,知道今日再问不出什么,只好离开了静心宅。
苏浅浅走出去老远,回头的时候,见柳婆婆还在门口站着。
紧紧地盯着她,那眸光中像是期望,可又有惊惧,终究是无以言说的复杂。
只是,看见苏浅浅回头的时候,柳婆婆便快速闪身进去了,然后将门关上了。
苏浅浅明白,她还是无法做到全然的信任。
更足以证明,那花生金章的重要性。
杏儿扶着苏浅浅,二十四个府兵跟在后面,走到丞相府院子中间的时候,竟然迎面碰上了自己那个便宜爹。
“父亲。”苏浅浅站在当地,冷冷地唤了一声。
“子衿,回来了?”和秦茶一样想表现的亲切些却显得分外淡漠的问话。
眸光中,看见苏浅浅身后二十四个府兵的无奈,多过与自家女儿相见的热络。
这样的态度,很怪异。
身为继母,秦茶无论以何种姿态对待自己,苏浅浅都是能够理解的。
但作为父亲,便不该了。
再加之刚刚的疑惑丛生,苏浅浅淡淡地笑了笑,“女儿有几个问题,可否与父亲一叙?”
苏牧大概是没想到苏浅浅会有此一请,愣怔了片刻,才答,“好,你跟我来书房吧。”
说完,自顾迈开步子,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苏浅浅跟在苏牧的后面进了书房,外面自有人将门重新关上。
此时,苏浅浅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了自己这个父亲一番。
不得不说,苏牧的相貌是上乘的。
苏白莲除了眼睛遗传了她母亲之外,其余的五官都如同是苏牧的女版翻版。
而自己,则与苏牧,毫无相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