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妮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推了推，被他抓在手里，掌心比她更烫热的温度。

乔喆皓揽着她，低声道：“我想抱着你睡，我们还没有抱着睡过。”

叶春妮心脏重重震颤着，原来他也在意这种事情。

叶春妮禁不住伸手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又不怀好意地偷笑着问：“你……”

“我能忍。”乔喆皓咬牙切齿地喊，没有丝毫松开她的意思。

深夜的医院，静谧的房间，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夏虫的低鸣，他们能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相拥着感受彼此的温度。

忽然，一直噙笑的叶春妮睁开黑亮的眼睛，敛起了笑意，微微抬头望着很安静的乔喆皓，试探着发生最轻微的声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全身还处在一片燥热的乔喆皓当然没那么容易入睡，几度差点崩溃却还是不想要松开这个女人。

叶春妮顿了顿：“你有过多少女人？”

仿若沉重的锤子又准确地敲击在他脑袋上，要晕过去的感觉。

“问这个做什么？”他压根没敢睁眼，长睫沉沉地磕着，闷闷的语气。

“我想知道，很多么？”叶春妮挑起好奇心，小手抚在他胸口。

“不知道。很晚了，早点睡，脑袋里别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乔喆皓抬手整理着她的发，凶凶的表情掩藏着真实的情绪。

“超过五个么？”叶春妮没有底气地问着，其实连她自己都知道答案，随后又问：“超过十个么？”

乔喆皓憋闷的表情：“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敷衍的态度让叶春妮十分不爽，语气有点冲。

“我难道会一个个去数？”乔喆皓倍感无奈，哪有这么较真的女人？

“数都数不过来是么？”叶春妮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乔喆皓沉默不语。

“超过二十？”叶春妮都不知道自己板着一张随时能哭出来的脸。

乔喆皓沉默地闭起眼睛，试图回避这个问题，那一幅幅面孔却在脑海中回旋，组成了长卷画。

“还是三十？五十？”爆炸的情绪缘起心间，经由全身沸腾的血液直蹿脑海，快要把她击垮了。

“哪有那么多？你当我是什么？”乔喆皓颇为无奈地睁开眼，瞬间有力地辩解起来。

“那是多少？”叶春妮情绪激动着，微微带着颤音。

“知道了对你有好处？”乔喆皓重重锁眉，不解的表情。

“不管有没有好处，我都想要知道。”

“是谁说过不翻旧账的？一转眼就忘了？”乔喆皓搜索枯肠，想到了转移话题的方式。

可惜叶春妮根本不吃这一套，陷入执拗的怪圈中：“我没想翻旧账，我只是想要知道。”

乔喆皓心口淤血：“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