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喆皓冷冷一笑:“我知道你现在把我当成最不堪的男人看待,其实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观念。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从来不做的事情为你做了,从来不讲的话对你讲了,真不知道你还想怎样?董依依也好,孟悠悠也罢,还是之后的那些女人,都是我的过去,我从来没讲过我是多好的一个男人,我和她们之间的交往都是成年男女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没有强迫过谁没有欺骗过谁,我承认我在这些事情上不算讲究但不能说皆是错误。”
叶春妮很冷静地听着,坐进沙发中。
乔喆皓大有不吐不快的架势:“你一直纠结于那些过去,我以为是你在乎我的表现,所以即便再不情愿也好声好气地解释给你听。可你能否稍微考虑下我的感受,那些过去是我想要提及的么?我给了你承诺,也许了你将来,为什么一直纠缠着我的过去不放手?既然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何必在喜欢我之外附加那么多条件?这样,我根本怀疑你是喜欢真实的我还是假想中的我,我不是你想要的完美男人!”
长腿跨在床上,乔喆皓周身散发着颓然之势,空洞而茫然地望向叶春妮一侧。
她整个人陷在松软的沙发中,长发完全掩埋掉她的脸,全身笼罩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当她不讲话不回应的时候,空气里开始弥漫起清冷和阴寒,乔喆皓整个人陷在焦躁之中。
她对于过去的纠结让他烦躁不已,他向来不屑于解释也不习惯于解释,如今他做了却依然不能令她满意。
他认为不重要的过去不是让他们的现在和未来收到丝毫影响的过去,她却永远都放不下,而从来没有考虑过她一再提及的是在竭力唤醒那些他努力忽视掉的记忆。
而最烦的就是她一贯的沉默,她并非全部丢弃了过去的小心翼翼,却添了在不该发问的时候发问、在不该逃避的时候逃避的臭毛病。
冷寂在炎热的夏季病房中游荡,在阳光下欢腾着,有着强烈的攻击力和感染力。
单薄的白色窗帘独享空寂,和透明的玻璃窗成功隔断了室内的凄清和室外的燥乱。
门被叩响,小陈不明所以地推门进来,向两人打招呼、介绍今天的餐食、询问晚餐菜单……一个人表演自说自话长达几分钟,最终挠挠头一脸茫然地离去。
这大概是叶春妮第一次感到委屈却没有落泪,干涸的眼睛里连水雾都没起。
其实她知道眼泪对于事情的解决毫无助益,可满腔的委屈只能通过这些没用的泪水宣泄出来。
只是,哭过、发泄过并不代表委屈全无,问题依然存在。他们真正解决掉的问题停留在早上她在洗手间的自我劝说。
两个生性沉默的人,在乔喆皓醒来后多了许多话题,无论是热络、甜蜜还是暧昧的气氛皆由乔喆皓一人营造。
他这些年最好的一面都在她面前呈现,是她没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