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说的都对，她喜欢的从来都只是乔喆皓本身而已，早在不知不觉喜欢他之初就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在男女一事上并非那么清明。

不能因为当初乔喆皓不喜欢她觉得两人最终走不到一起去没有资格计较这些，而在两人都投放感情之时再去翻旧账、过分纠缠于以前的事情。

她该拥有的是乔喆皓的现在和未来，而不是她无论如何都参与不了的过去。

不管作祟的是迅速膨胀的占有欲亦或是她缺失了的过去，她都要适时学会放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贪心的结果是什么都得不到。

叶春妮摩挲着掌心，暗下决心，脑海中飞快地展开如何打破这场尴尬沉默的开场白。

床上传来衣服和床单的细微摩擦声，紧接着是拖鞋在地上趿拉出沉重的声响，男人的气息随之而来。

“我……”叶春妮攥紧了手指，无措地咬着嘴唇抬起头，高大的身影已经罩下来。

“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现在道歉的人一直是他，也不差这一次了。

乔喆皓缓缓蹲下来，疲惫的面容上挂着无奈的笑容，语气淡淡的听上去甚至有些敷衍。

他是真的好累，两股思想在大脑中打架。

他不怕丢面子，一向珍视的尊严在这段起起伏伏的感情中早已渣都不剩，只是怕一个麻烦解决不掉另一个麻烦顷刻而至，怕叶春妮对他的误会和成见越积越深，怕无意中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会把她推得更远。

她永远都感受不到他的诚惶诚恐和小心翼翼，感受不到他如今待她的心有多如履薄冰。

“饿了么？先去吃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即便生气也不能饿着。”乔喆皓尽可能轻柔地说着，想要握住她攥在一起的手，伸手到一半又缩回去。

刚才的吻被很嫌弃地拒绝，现在连握她手的勇气都没有。

他这么胆战心惊，是最珍爱她的表现，她丝毫没有感受到么？

“我……”叶春妮亦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紧紧攥住的手打开握住他的，眼底起了淡淡笑意，“我没有生气。是我活得太矛盾，我喜欢的的确就是你这个人，不该额外添加条件，更不该揪住你的过去不放。以后，我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钻牛角尖了。”

乔喆皓淡淡弯弯唇，没有说话，牵她起来往桌前走去。

“可现在生气的人貌似是你，是不是我说的话太重了？其实我不想和你发生争执……”叶春妮见他忽然沉默了，惴惴不安地开始解释。

“我不是在气你，我怎么敢气你？”

“那你还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