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个地方讲讲话行不行?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我那次给你打电话就有好些话想要同你讲,为什么不肯听我说?”乔喆皓嗓音喑哑着紧张,胸口剧烈跳动,大粒大粒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
这可能就是最好的机会,亦或是最后的机会。
张乐迪不能拱手让人,更不能坐以待毙,凑上前掰着乔喆皓的小拇指迫使他松口了紧紧抱住的女人。
他曾经跟叶春妮灌输过,如果遇上危险可以使用这招,她慌乱下忘记使用还是不舍得用?
张乐迪伸出拇指,想要为叶春妮揩掉白净脸上滚落的滴滴液体,她却抢先自己擦掉了,垂着头脸上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她的后背湿了一大片,乔喆皓的前胸也湿了一大片,都分不清是谁的汗湿在了谁的身上。
三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的显眼位置上,周围凑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从未停过。
张乐迪是临时下来的,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嗡嗡叫着。
科室领导听说他在下面和病人家属发生争执,还出现了言行不检,特意打过来质询。
乔喆皓始终只能望着叶春妮的背影,脸上是成片的乌云驻守,眼里的霾越来越重。
手臂上的血珠快速凝结,慢慢发黑。
“走吧?”张乐迪拍拍叶春妮的后背,轻声问道。
叶春妮忙不迭地点头,挪动着脚步。
“叶春妮!你到底要怎样?听话一次不成吗?”乔喆皓站在原地大声吼着。
他今天已经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和耐心,为什么,连聊个天的机会都不能给他?
听话……叶春妮嗤笑:现在的他是因为她的不听话而恼怒么?她留给他的所有印象就只有听话了对么?
抖开张乐迪置于后背正在发力的大手,叶春妮回头挽唇轻嘲:“我以前就是太听话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乔先生玩弄,现在离婚了,不听话你又能怎样?”
“你!”乔喆皓被噎住,随即改口:“不要任性,我是真的有话跟你讲,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一下。”
“她单独去,我不放心,更不会同意。可我正在上班,如果乔先生一定要聊一聊麻烦等到我下班后。”张乐迪直挺挺站在叶春妮身后,脸上的笑眸中的光都比她的话还要尖刺百倍。
曾经他不屑一顾、视若无睹的女人变成了别人的,曾经说喜欢他的女人现在笑意盈盈说和别人在一起了。
“我没有话要跟你讲!”眼睛能喷火,口里能吐冰。
“我也并不想跟你讲,是你一直在纠缠我女朋友,我作为他的男朋友很不开心。”张乐迪手又搭上了叶春妮的肩膀,强烈直白地表达着他的占有欲,一团团的火在眼中熊熊烧起,随时会喷薄而出把面前的男人烧成灰烬。
乔喆皓亦是怒气冲冲靠上来,鹰隼般的利眼镬住了他们接触的地方。
目测又是刚才那样的推搡,叶春妮担心伤了孩子迅疾跨出一步站在了一旁,低声道:“我不能跟你单独见面,你如果真的有事情要讲,等他下班之后约地方好了。”
“有些话不方便他在场,我只想对你说。”乔喆皓往右迈步,立在她面前,低下头,声音变得轻柔,连眸子的怒意也一并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