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被打得很惨(1 / 2)

大排档的老板都看不下去了,带着几个伙计和食客过来规劝,几个人解气地走掉了,是他们帮忙喊车送去了医院。

头上有处接近四公分的伤口,缝了十来针,刚长长的头发又剃掉了,戴着纱网没那么明显。

医生说右臂倒是伤得不算严重,骨折时间并不长还是应该注意保护,再断了很麻烦。

做了一路心理建设的任姿洁见此场景还是心惊胆战,愤怒值蹭蹭升到峰值,坚持报警处理这种恶劣事件。

因为麻醉药的作用,乔喆皓还没醒过来,挂着水很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仅凭这张脸很难辨认出。

她的眼泪滴落在缠绕在手臂的绷带上,那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脸上仅剩的几处没有伤到的皮肤上。

乔佳情有讲过,董依依刚离开时,家里有时候会接到民警电话说他醉倒在大街上、公园里。

现在的情况似乎更糟,这件事情虽然对方行径更加恶劣,却不能否认是他不对在先,故意找茬。

麻药劲过了之后,他很快醒过来,全身的药水味让他蹙眉,却发现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眯着缝看见了守在床边抹眼淌泪的母亲。

“哭什么,我这儿不是好好的么?”乔喆皓扯扯嘴角,高高肿起的脸颊不允许他做出笑的动作。

任姿洁恨恨地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太闲了没事找揍啊?”

右手现在连抬起来都费力,头是晕晕沉沉却刺刺得痛,整个身体像散架一般,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喝点水……”任姿洁生气归生气,小勺舀了水喂到他嘴边,目光温柔。

“我自己来。”

“什么时候还要逞能?再这样我是真不管你了!”

乔喆皓嘴角吃力往上勾了勾,凄惨一笑道:“就说让你别回国,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多好……”

话还没说完,水杯重重放置在柜子上,勺子扔进去是瓷器响亮的碰撞声,任姿洁扭头落泪,肩头一耸一耸。

病房里的电子表显示时间为凌晨一点三十七分,他失去意识好像真的许久,不知道这几个小时他母亲是在怎样的忐忑中度过来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小声说着,嗓子干得冒火。

本来就只有两个月的同处时间,他已经在尽最大努力做个乖儿子,创造点两人同处的美好回忆,却还是把一生中最狼狈的几个时候都被她看见了。

任姿洁擦干眼泪,端着水又过来,他听话地喝了,也没再多讲话。

她哭肿的眼睛他看得见,她哽咽的嗓音他听得见,她心里那些想说出口的他全都懂。

其实,他什么都懂,他只是难受罢了,他原以为身上难受总好过心里难受,可没想到身上这么痛都没能盖过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份痛。

药物能止痛、能催眠、能治愈,可清醒的时候如何保证不想呢?心里的伤怎么去治疗呢?

乔喆皓醒一次就催促一次,任姿洁还是陪床到天蒙蒙亮才离开,请了高级护工照料,昨晚的事情也委托给律师全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