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难伺候的上司，进公司这几个月让你跟着受了不少罪。”

“乔总您别这么讲，是我能力不够强，没能帮您解决掉许多麻烦……”

小陈仔细回忆，虽然盛传乔喆皓脾气不好，也没对自己发过火，没主动找过自己麻烦，只是人冷话少工作态度不认真而已。

“我在筹备成立新公司，你如果愿意，还给我做助理，薪资翻番，算是对你的补偿。”

天上掉馅饼竟会砸到自己，小陈声音急切：“乔总……您说的是真的？”

“放心，即便我的公司倒闭了，还会回集团，依然能给你不错的职位。”

刚才莫名奇妙遭到训斥致使情绪低落，差点产生辞职的念头，却在下一刻又实现命运的反转，小陈压制着激动的心情，忐忑道：“乔总，您问什么要新开公司，您不就是万茂集团的继承人么？放着这么大的家业……”

“你觉得我的存在对公司运转有任何积极作用么？”他笑得牵强。

“您也不要这样妄自菲薄，至少……”小陈搜索枯肠，发现也没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

“公司还在筹备阶段，给你考虑时间，有了决定告诉我，乔董那边，我自己跟他讲。”

乔喆皓驱车前往公司，直奔乔国峰的办公室，态度重申一遍、做好的决定重复一遍，不卑不亢、不气不恼，像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乔国峰未曾见过他这副模样，采取拖延战术。对付乔喆皓，他已无招可使。

有那么一瞬，乔喆皓想要听从乔佳情的劝说，全盘托出争取他的同情，可他真的要全面妥协么？变成一个所有言行都有解释、所有感情都要承认、丢掉所有包袱和尊严的人？

他不想。还不想。

出公司大厦的时候，多了些围观的人，他没有多少认同感的公司对他也没有多少认同感，在这里他就是多余的。

想要补偿给她的公寓是全空的。

打开门的瞬间，大脑像上了永动的发条一样脑补出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仿佛家具没有搬空，仿佛她没有离开，仿佛他们也有过甜蜜幸福的过去。

来过这个屋子的女人不止她一个，住得最久的也绝不是她，怎么她就成了最难忘？

可恨的自己，可恨的记忆！

拨通了楼下的房产中介，几分钟后便来验房，允诺这样好的房源能以最好的价格在最快的时间内转卖出去。

他走得决绝，锁上门的瞬间像没有一丝留恋。

两天后，房产中介给他打电话说有两个出手阔绰的客户想要入手，请他过来具体谈一下。

时间定得巧妙，前后间隔半小时，乔喆皓嫌麻烦同时约谈。

门面普通的某连锁房产中介门口，停了三辆豪车，走下三位衣着光鲜的男女。

他们脸上都挂着笑，讥讽、自嘲或是纯粹地好笑……

周六之后，这是三个人第一次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