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众兄弟齐聚兄弟庄(2 / 2)

“二哥,好雅兴,你们师徒再次沐浴江风,欣赏这山江月色。”

“兄弟少取笑我等,小霜隐匿山庄,人前不便叙谈,我俩只得趁此夜深人静时叙旧一番啦!”

“也是,也是,关姑娘来山庄多日,平日里少言寡语,二哥为何如此安排?”

“此事还用我言明,你早就心知,明知故问。”

“二哥,可是怕牵扯崆峒一派?”

“知道了还问。”

“二哥,小弟一事不明,肯请赐教。想当初你教小弟三式刀法,便让小弟纵横天下,神鬼皆愁,如今小弟快刀九式业已学会,山庄中兄弟个个身怀绝技,足可叱咤武林,除暴安良,快意恩仇,你却为何事所羁绊,如此畏首畏尾?”

小疯子抬眼望天,长叹一声道:“兄弟,你我这帮兄弟姐妹,犹如这涛涛江水,多我们这一瓢不多,少我们一瓢不少。又如长沙大漠,颗粒其一,微不足道,纵然我等有通天彻地之能,又能怎样?

观当今天下武林,个个人人自危,犹如一盘散沙,朝廷黑卫横行天下,锦衣卫又是生杀予夺,先斩后奏。东厂暗探缇骑遍布天下,你我稍有不慎便落个身首异处,岂可鲁莽视之啊!”

叶有神和肖霜闻听皆都点头不已。

叶有神又调侃问询肖霜道:“关姑娘,你来山庄几月有余,怎么未曾见过你习练武功?你这师傅教了你什么武林绝学,可否练来让小叔我一饱眼福啊?”

肖霜莞尔一笑,落落大方道:“小叔取笑,小霜我自幼愚钝,只是学了些花拳绣腿,拿不出手,哪敢在小叔面前班门弄斧。”

叶有神闻听得意洋洋,哈哈一笑闲谈一会儿,随后三人便相继飞身回山庄而去。

几日来兄弟山庄之中,一如往昔,众位兄弟正在练武场上习练功夫,陆胜,吴易文,鲁炎明,叶有神四人练的不亦乐乎。还有哪王溪月也不甘落后,练的也是有板有眼。

靳含雪抱子欣然旁观,不时偷眼看向小疯子,柔情万种,小疯子早就觉察,可是却不敢正眼相看。

小鼻涕虫则在一旁跑前跑后,端茶倒水,甚是勤快。鼻涕虫本家姓张,排行老五,故名张小五。

却说这日夜晚,山庄东侧密林甬道之上,快速蹿来两天黑影,观其身形个头一般,却行动迅速,二人身影晃动便飞身隐去密林,奔兄弟山庄而去。

山庄东侧高墙之外,树木林立,高矮参差。二黑影一前一后,飞身落在一棵海碗口粗的松树之上,再看二人黑巾蒙面,体型消瘦,不自然间抱树干相视一笑,便举目向山庄内望去。

山庄宁静,回廊下只有几盏灯笼发出淡淡光芒。一人轻声跟另一人道:“哥哥,奇门重地,如此疏于防范,任凭我等来去自如,我看如今这奇门中人也是些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徒。”

“小妹不可胡言乱语,我与吴帮主虽未谋面,然从来往书信中便知此人也算是一代枭雄。”

此二人谈话虽然轻不可闻,细如蚊蝇,谁知暗处两丈外的树木之上却有一双眼睛密切关注已久。

恐怕令两黑衣人更为恐惧着是在一棵高纵尖松之巅,一个黑影附身松枝尖头,却如蜻蜓点水一般,纹丝未动分毫的附着在上,其轻功身法可谓是妙至豪巅也!骇人听闻至极也!

连此二人轻声细语也听的真真切切,此人俊目一眺,看见此二人身后几丈外树木之上隐藏的哪个身影,会心满意而笑,心道:小霜能将这飞天舞步练至如此境界,真是难得,看来是夜以继日,不曾懈怠啊!

原来此人正是小疯子风易飞,否则天下间谁人有如此玄妙的轻功身法,隐尖松而纹丝不动者?原来小疯子夜宿之时突然闻听从空际之中传来一奇特声响,细若游丝,如虫鸣一般,正是神隼大羽示警的奇特声至。

小疯子提功戒备,飞身越脊而寻,运功察视周遭,突觉东侧有气流而动,便飞身隐去树林之中,不多时便见二黑衣抱树窥探,小霜随后而至,注视其一举一动。

可叹哪两个黑衣夜郎自大,还沾沾自喜不迭。

二黑衣人正在注目之时,突然间就见一条白影恍惚一闪,再看院墙脊瓦之上站立一个白袍少年,长发披肩,面如冠玉,好一个风流少年郎。

此少年面如冰霜,冷冷道:“何人夤夜造访,意欲何为?”

二黑衣人知道行事败露,从树干之上一记云里翻也双双落在墙头之上,将少年夹在其中。

一黑衣人负手而立道:“久闻兄弟山庄藏龙卧虎,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手上功夫如何,我二人所以慕名讨教而来。”

“试一试,便知!”少年从牙缝中淡淡挤出几字,黑夜中依稀让人寒意袭身。

突然间只见哪黑衣人身形一跃,浪里腾蛟迅疾而至,身形翻腾之际,上拳下腿接踵而至。另一黑衣人也不曾懈怠,一记侧悬踢,直奔少年中路大穴。

二黑衣人前后夹击,谁知少年轻蔑冷笑,突然间不见了少年身形,二黑衣人收势震惊,慌忙展目观望,只见哪少年已在身后,负手而视。

哪少年不再躲闪,只见其在墙头之上凌波微步,脚不沾地,御风而行,来势之快,匪夷所思,穿心脚腾空而至,近前黑衣人知道来者不善,此人出脚夹杂嗞嗞破空之声,内力甚巨,不敢掠其锋芒,身形腾空躲闪,可是身后之人却不知所以,一个躲避不及,穿心脚便直奔胸口而来。

初次交手,不知敌友,少年也怕有误,慌忙间将脚上内力卸去七八,但也啪的一声踢至哪黑衣人胸口之上,就觉脚尖处软绵绵一片。

慌忙抽脚,心中忐忑,再看哪被踢之人身子一歪便跌落墙头,哪腾空黑衣人见后大惊,大鹏展翅,凌空而击,谁知掌势刚立,却见哪少年双掌前翻,其手势不似螳螂,又非蛇手,甚是怪异,双掌上下翻飞,其快如电,只见全是手掌尖,难分虚实,如此闪电快手生平仅见,怕其中有诈,慌忙再次折身躲避,身形却也向墙里跌落而去。

哪里还管下面是刀山火海,身形翻腾之中侧目见身子下面是青砖地面,手掌泄力,翻身站立,再回身将另一黑衣人小心扶其。

少年也紧随而至,手中万千掌影正欲再次而上,却突然闻听一语道:“文儿,不可鲁莽。”

少年回头一看,正是父亲吴子牛呵斥道。

吴子牛身披长衫,慈眉善目笑道:“朋友夜探山庄,不知我等哪里怠慢?”

哪二黑衣人一怔,看了一会才抱拳道:“敢问老前辈可是吴老帮主?”

吴子牛也是微微一怔,随后恍然大悟道:“不错正是老朽,二位可是上官兄弟?”

却见哪两个黑衣人相继除去脸上蒙面黑巾,露出本来面目,一个是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一抹淡黑小须,脸型若削,两眼微微有些眍?,却硕放精光。

再看另外一个,手捂胸口,元宝耳,柳黛眉,圆眼俏鼻,樱桃小嘴,乃是一绝色女子,正一脸娇嗔怒色,娇喘中更是美若天仙,看的吴易文心头也是一阵颤抖,突然想到方才哪一脚,不免俊面发热,好在夜色掩饰而去,不曾无地自容。

二黑衣人近前抱拳施礼,单膝跪地道:“吴帮主,请恕我兄妹冒昧之责,都怪小妹顽皮,想一探我奇门重地戒备如何,在下隐踪门上官无我,舍妹上官无玉甘愿受罚,请帮主降罪就是。”

吴子牛近前将二人搀起,一边说道:“贤侄,侄女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都怪犬子出手不知深浅,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才是啊!”

一回头冲吴易文道:“文儿,还不快给你上官大哥,还有你上官姐姐赔礼道歉!”

吴易文得知此二人乃是同门中人,也是心中欣喜不已,脸面之上却依旧不温不火近前抱拳道:“上官大哥,上官姐姐,都怪小弟鲁莽,不知自家人,还望海涵!”

“哪里哪里,是我兄弟冒犯在先,真没想到,我奇门还有如此高手,愚兄汗颜之至啊!”

此时叶有神,鲁炎明也闻讯而来,吴子牛一一介绍,少不了又是一番寒暄。吴子牛赶紧招呼上官兄妹去大厅叙话。

再说树梢之上的小疯子,将一切皆都尽收眼底,是友非敌自然也是心中欣喜,将内力聚于一线,发声向肖霜道:“小霜,放心回房便可!”

肖霜震惊之余含笑隐去。

次日,众位奇门中人济济一堂,开怀畅谈,再看哪上官兄妹洗去奔波劳累,神采奕奕。

吴子牛细细打量,见这上官无我,身形消瘦,面堂微黑,淡黑胡须,个性十足。而其妹却与其有天壤之别,上官无玉,年方十八,待字闺中,却出落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一身鹅黄女儿装衬托更是国色天香,给这大厅之中增色不少,看的叶有神和鲁炎明心如撞兔,哪冷霜少年吴易文虽然脸面之上波澜不惊,谁知手心里早就汗淋淋。

正在谈笑风生时小疯子悠闲步入,依旧一身灰色布衣,发不打髻,飘洒于后,几缕还乱于胸前,不伦不类之至。

吴子牛见爱侄姗姗来迟,起身欲介绍他与上官兄妹认识。

谁知小疯子抢先一步小嘴巴向一边一咧,痴呆呆走向上官无我介绍道:“您就是上官大哥,上官大姐,在下奇门之后寂寂无名之辈,风易飞是也,人称小疯子,大哥,大姐叫我疯子即刻,不必忌讳。”寥寥数语,一笔带过。

上官无我见是奇门后人自然寒暄一番,也未曾多想,本来我奇门中人遍布天下。而上官无玉见眼前之人疯疯癫癫,貌不惊人,又邋里邋遢,眼神中略过一丝轻蔑,但还是客套一番,算作相识。

小疯子细观此兄妹二人,上官无我消瘦精干,骨骼清奇怪异。其妹堪称完美,国色天香,二八年纪,芳华毕露,光彩照人。

昨晚闻神隼示警,小疯子施展绝妙身法寻声而探,发觉两个纤细身影向山庄而来,待其隐去树冠之上,小疯子天目神功可谓绝响。

闻听此二人乃是兄妹,却知晓此乃奇门重地,略一思忖,难道此二人便是大伯口中言讲的隐踪门上官兄弟?倒没听说其还有一个妹妹啊!

待被今晚巡夜的吴易文发觉后,一切皆被小疯子看个真切,包括吴易文穿心脚踢哪妙龄少女前胸,暗夜中吴易文俊面一阵绯红飞过,哪里能逃脱开小疯子的神眼。

吴易文虽然一如往昔般表情波澜不惊,可是矗立当场时倒背双手的手指却一个劲搓个不停。

小疯子一阵窃喜,便招呼肖霜暗暗隐去。

今日奇门兄弟济济一堂,而小疯子依旧是我行我素,谈笑风生,盘腿蹲坐在椅子之上,坐没坐相,没个正形,气的吴子牛一个劲瞅得眼珠快瞪出来,小疯子才勉强将双腿放下,谁知腿虽放下却也不闲,摇晃个不停,气的吴子牛吹胡子瞪眼,也是无济于事。

几日后晚饭已毕,吴子牛老帮主正在客厅饮茶,家人来禀,说是上官无我求见。

吴子牛赶紧有请,上官无我风采依旧,款步而入,一番行礼客套之后,二人落座。

吴子牛知其单独相见,定有要事,便道:“贤侄与令妹这几日休息可好,习惯这里吃食否?”

上官无我饮一口香茗,开言道:“一切皆好,有劳帮主挂念,肖管家打理的甚是满意。”

“那就好,贤侄不必客气,一家人嘛!上官贤侄夤夜单独相见,可有要事相商?”

上官无我脸色一阵阴晴,便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帮主,您乃天下第一大帮长江帮帮主,据传闻长江帮富可敌国,金银无数,怎么就让如此富庶的一大帮派就地解散呢?”

吴子牛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却见上官无我接着解释道:“老帮主,不要误会,原宥小可唐突。是这么回事,旬月前,家兄访友回归途中,遇一受伤黑卫,哪黑卫感激家兄为其疗伤之恩,才谈吐道,长江帮虽然不到月余便土崩瓦解,然帮中高手皆都退隐江湖,没了踪迹。然更为黑卫主子震惊者便是长江帮纵横长江两岸十数载,平常里日进斗金,可是为何帮派虽散,而那些金银皆都无影无踪,甚不寻常。

据家兄言讲,朝廷黑卫正明察暗访,非要探听到那些宝藏的来龙去脉,再一并除之,如是家兄才命我兄妹即刻赶来这奇门总舵,报于帮主知晓,望帮主早做防范,以防不测。”

吴子牛闻听此言,脸面一紧,心绪翻江倒海,思量甚多,然顷刻便归于平静哈哈一笑道:“奥?还有此等事情,有劳贤侄告知,殊不知我长江帮素以侠名号令儿郎,所得金银大多数都散之于我帮中弟子,赏罚分明,余者寥寥无几矣!”

上官无我闻听,一阵唏嘘,似是听天书般不甚相信的表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