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少仨计定兄弟庄(1 / 2)

次日,上官兄妹洗去一身疲惫,展露芳华,上官无我一身白衣飘飘,帕巾罩头,不满七尺之身,挺拔肃立,薄底快靴,弱小身形微有前倾之势,此体貌正是适合习练踪门登萍涉水,陆地追踪之术的最佳根骨。

高颧骨,瘦脸型,尤其一双眍?双目寒光烁烁,看人入木三分,这双鹰眼确实是与常人大有不同。

哪上官无玉更是光彩照人,中厅之内大放异彩,吴子牛率领的一众老小也看的目瞪口呆,瓜子脸,俏娥眉,含五岳之姿,蕴五湖之翠。

哪吴易文看罢惊为天人,自从昨晚偶然一瞥,已是情种深埋,难以自拔之态。

二人入中厅吴子牛与几位小字辈兄弟早就恭候,吴子牛一捋阁下胡须欣然相迎,并与其兄妹二人一一引荐,自然表面要相互客套逢迎一番。

正在此时,却见从厅外慢腾腾晃进一人,吴子牛,吴易文,陆胜,鲁炎明,叶有神众人观后无不啼笑皆非。

只见来人洒长发一半遮脸,邋遢着破旧洒鞋,一只脚后跟还没提上,一身布衣对襟处还一处飘带未系,飘洒在外,再加上腰带一扎,左长右短,如此不伦不类的小疯子晃晃悠悠而入,让众人忍俊不止。

小疯子走路姿势更是奇特,一边肩膀不动,一边摇晃,疯疯癫癫便来至吴子牛眼前,气的吴子牛正欲发火,却见小疯子冲自己一揖到地随即道:“属下小疯子拜见吴老帮主,给您老见礼!”

吴子牛突然间见小疯子一反常态大为惊奇,心忖:这疯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此打扮,又如此称谓可是破天荒头一次,莫非其中暗含隐情不成?

更为震惊者是旁边哪一众小兄弟,吴易文冷目中就是一个激灵,暗道:飞哥一向嬉笑人生,怎么今日如此出此举止言行,莫非这里有什么文章不成?先看看再说。

吴子牛只得哈哈一声正欲作答,此刻哪上官无我倒是抢先一步问道:“敢问老帮主,这位公子是……?”

吴子牛紧接着开口道:“奥,他是~”

刚出口几字,小疯子用脏兮兮的手一拢散发声音甚是洪亮抢道:“我乃奇门中医石门人,小可姓风,一寂寂无名小辈,会些草头方而已,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上官无我单手负后,一手在前,有些飘飘然自鸣得意的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医门中兄弟,在下乃是上官鹤老门主之孙上官无我是也,这位是在下胞妹上官无玉。”

小疯子惊的身形一晃,惊恐道:“原来是隐踪门高人,小可给上官大哥,上官姐姐施礼了~”

说罢便拱手屈身,弯腰撅腚,颠了两下,上官无我一脸豪迈,右手一招道:“风兄同门中人,不必拘礼,不过风兄,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

此刻一旁的上官无玉只是轻飘飘的扫了一眼,便将眼光移往别处,眼神中甚是轻蔑冷笑。

“上官大哥但讲无妨!”

“奥,是这样,据我奇门老辈传闻,医石门当年被血影门屠戮殆尽,无一生还,却不知风兄乃是王老门主哪位高徒的得意弟子?”

小疯子闻听此言,暗含嘲讽轻视,倒是不以为然,咧嘴一笑道:“上官大哥,传闻不假,当年我医石门分舵杭州城西祁家庄,王允平老门主率领亲传弟子及家丁上下老幼皆都罹难,但却非无一生还,小可恩师便是侥幸逃脱之一名奚娟者便是也!”

“原来如此,据本门传讲,奚娟师姑乃是继承王老门主专治女病之术,莫非风兄也是一脉相承乎?”

此语连风带刺,暗含不轨之嫌,小疯子怎会听不懂,意思是我是个专门医治女人病的流氓郎中。

小疯子得意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煞是得意,反其道而为之道:“不错,此乃本人之拿手绝技也!”

众人闻听,皆都忍俊扭头,恐怕笑出声来,哪上官无玉更是手捂双唇,娇枝颤个不停。

“各位别笑,真的,这是真的,这女人之病可是大有学问啊!”小疯子说的一本正经,别人看来此人好似缺个心眼一般。

众位同门中人无不笑声大作,自从这小疯子进入山庄以来,平日里无所事事,东游西逛,一不看书,二不练武。

陆胜与鲁炎明自从跟随老帮主入住兄弟山庄后,先是闻名江湖的独孤魔刀叶有神护送靳含雪母子和王溪月来临。

这小疯子是后来才到,二人不知小疯子身份来历,甚是不解,可是少帮主吴易文一向冷峻,却见之亲切,笑逐颜开,甚是亲密,老帮主也是痛爱有加,说不定是奇门中地位举足轻重,故二人一直未曾敢问,直至今日才知这小疯子原来是医石门人,不免叹气一声。

众人笑罢,上官无玉轻蔑堆笑道:“那好,今天当着老帮主的面,本姑娘就考考你如何?”

众人闻听,皆都肃穆禁言,静而观之。

上官无玉道:“近日来,本姑娘舟车劳顿,身子有些抱恙,不知风兄弟可否给诊治一番,看看是何疾,如若诊的在理,小妹感恩戴德,如果是信口雌黄,那可就真的辱没我奇门无人矣!”

此言一出,众人心悬,尤其是吴子牛父子,吴子牛心忖道:疯子今日洋相百出,看来是另有隐情。其父邗云熟读百经,遍尝百草,可谓是当今天下杏林第一圣手。

可是这小疯子自小就调皮捣蛋,上屋爬墙,恐怕其父的本事学个二三就烧高香了,如今被这上官无玉从中刁难,看你如何收场。

而吴易文却不如此之想,因从小父亲带自己经常去风云山庄,虽比小疯子仅小一岁,却视小疯子为大哥久已。

跟在小疯子屁股后面,猴精作怪,爬屋顶,堵烟囱,偷瓜摸枣,孩童时的那些乐趣还犹在心头缠绕,可是吴易文却知晓这风易飞非凡人也!

做事情看似不伦不类,其后深思才知里面大有文章,他要认真起来,不吃,不睡,不闻,不问。甚是执着,而且他要跟你说一个事,还能从其话语之中推敲出处世之道。

在坐者唯独一人心事坦然,便是叶有神是也,自知这结义兄弟虽然后来山庄,却是奇葩一朵,况且功力更是深不可测之境,到底义兄的内力到何种地步自己从未见过,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如若说到医术,哪更是无话可说,此人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术。

“既如此,哪小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就是,上官姐姐可借手帕一用?”

“好说!”上官无玉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香味扑鼻,只见小疯子在其右侧椅子上‘呗’的一下蹦到上面,不是坐而是蹲。

吴子牛见小疯子故弄玄虚,也坐在主位之上侧目而视。众兄弟皆都落座相陪。

“姐姐请伸手,小可为您切脉可好?”

上官无玉一脸不屑,皮笑肉不笑的将右手放置在茶桌之上。

小疯子将手帕张开一撒,手帕飘然落下,便将上官无玉的嫩白柔夷盖在其下。

小疯子口中还念念有词道:“虽同门中人,却也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嫌。”说罢,伸左手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以一怪异的摊指手法便按向上官无玉的手腕上。

小疯子蹲在椅子上伸手搭脉,身形还不时的摇来晃去,其所蹲之位正是上官无我之位,此刻的上官无我也是一脸不屑之态,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意,现在旁边抱臂观之。

谁知中厅内突生变故,小疯子蹲坐在椅子之上,一个蹲立不稳,身躯猛然间闪了一下,身体突然前倾,一个趔趄便栽向前面的上官无我。

好在小疯子手疾眼快,想伸手扶一把眼前的上官无我,一下正好抓在上官无我环抱双臂的左手臂上,上官无我也怕其猝然摔到地面之上,也探右手相搀,好歹没有落地。

小疯子丑态百出,一个劲的咧嘴尴尬的笑了笑,好似丢尽颜面,随即抽手下地,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皮笑肉不笑的道:“各位大哥见笑见笑!”

上官无玉一抖腕上手帕,得意洋洋之至,微笑道:“风兄弟,不知可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望赐教一二。”

小疯子一听更是无地自容之态,咧嘴冲吴子牛抱拳施礼道:“吴老帮主,各位兄弟,刚才被上官小姐绝世之容惊的小可心神不宁,献丑献丑啦!小可才疏学浅,学了点皮毛便自不量力,上官姐姐之恙容小可回房间查阅一下经典金方再给上官姐姐和各位一个答复,小可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说罢,满面臊羞,夺门而出,身后却传来一阵笑声,笑声中小疯子闻听到五味杂陈。

就在这日夜半时分,吴子牛与小疯子老少二人秘密相会,

吴子牛近前一把便将小疯子手臂抓住,严肃的问道:“飞儿,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做此丢人现眼之举,还不如实跟大伯禀来。”

小疯子坦然一笑,咧着嘴巴,伸出半截舌头,甚是气人一样,笑道:“还是大伯法眼如炬,不愧是老江湖,大伯可看出什么门道?”

“你小子净说胡话,大伯远在武昌府,你自幼便在杭州灵山湖畔,时至今日,大伯都不知你之底细,武功,医术到底能达到你爹几成,大伯皆都蒙在鼓里。

不过今日头一次见你曲三文指法切脉,舒指时一瞬间突有莲花绽放之境,大伯才算放心,才知你今日之举定然是大有深意,快跟我说说到底何事?”

小疯子饮一口茶水,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搭起二郎腿悠然道:

“大伯,小侄先请教一事如何?”

“讲”

“大伯,这上官氏您是怎么与其相识的?”吴子牛沉默少许便道:

“奥,此事说来话长,那是几年以前,大伯我巡视回来,门外有人求见,那人入狮子楼后我见其领口和袖口处有黄色丝线裸露,便假意试探,谁知此人熟知我奇门手语。

与其拆解手势后才知此人是隐踪门人,上官氏人,现改为官姓,隐居开封府城东柳林巷中,这才与其有书信来往。

眼下长江帮新散,正是我奇门崛起之时,用人之际,便传书来投,共振奇门。”

“奥,原来如此,哪大伯这上官兄妹入庄后可有异常?”

“大侄子,此话怎讲,莫非你发觉一些端倪不成?此兄妹二人入我山庄后一切如常,唯独有一事令大伯我有些困惑。”

“大伯,何事?可否讲个清楚?”

于是吴子牛便将上官无我夜会之事讲了一遍,小疯子闻听后,闭目良久才开言道:

“大伯,小侄发觉这上官兄妹甚是可疑。”

“奥,何处得见?”

“大伯,您试想一下,我乃奇门中人,如今得知消息奇门有难,要报知门人,必先是奇门安危为重。怎可开篇便先问我派金银去处,埋藏何地?岂不有违常理呼?”

吴子牛细思之下,微微点头。

“此乃一也。

其二,这上官兄妹自从夤夜来临,不走大门而入,却入林试探我奇门,虽也可能是其妹上官无玉一时顽皮心性,可是这乃我奇门重地,怎可率性而为,儿戏之至。”

“飞儿,你可能还有所不知,这隐踪门上官一门,自视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之甚,这倒也符合其心性。”

“大伯,那晚夜探我兄弟山庄,被文弟发觉,小侄就隐踪在其对面哪棵树尖之上,正好与其对面,文弟哪一记穿心脚未出全力,我观哪上官无我从入林起,直至落地时止,此人身形步法,踪门隐术,之步,虚幻之法造诣颇深,绝非凡凡之辈。

躲避文弟哪一脚时,眼神之中飘过几丝不屑和轻笑,显然是故意摔倒地面之上,大伯,此乃二也。”

小疯子略一停顿续言道:

“次日小侄便暗中告知义弟叶有神,让山庄中兄弟切勿在外人面前习练太乙七步和快刀九式,虽然有些小肚鸡肠狭隘之嫌,可是一旦透了我等老底,让贼人便有可乘之机也!

今日你们中厅聚会,我便猝然而入,以医石门人示之,引诱其调侃于我,我也好趁机试探此兄妹二人功力深浅。”

“呀!还是你小子机灵,可探出个究竟?”

“大伯勿急,且听小侄慢慢道来。上官兄妹乃是武林中人,自幼习练我奇门追踪之术,对旁人警觉性更是高于别人,怕引其猜忌,小侄便丑态百出,以蹲立不稳,险些摔落地上而贻笑大方之举,引来此兄妹注意力,在二人分神之际,我左阴右阳分太乙内力猝然试探。

大伯,这上官无玉自幼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受尽其兄长百般呵护,自然武功平平,内力连我们后宅的梅兰竹菊四婢都不如,还自命不凡,傲气冲天。

而那上官无我却是不一般,我太乙内力瞬间入其体内查探,谁知其体内内力浩如烟海,显然是已经练到阴阳互通之境,与陆胜大哥在伯仲之间,易文弟绝非此人对手。”

“飞儿,有此等怪事?这隐踪门隐匿江湖多年,再说此门乃我奇门中不是专注武功一途,而是专门以轻功身法和追踪之术见长,武功怎会如此高深?岂不令人生疑乎?”

“是啊大伯,您看如何是好?”

吴子牛踱步思忖,良久后才决定道:“这样吧飞儿,你与叶有神交替观察此二人可疑之处,我与易文暗中注重后宅,陆胜和炎明二侄前厅招呼,外松内紧你看如何?”

“好的,大伯,到时候我们爷俩再做定夺。”

次日,小疯子便暗中叮嘱叶有神和肖霜二人,暗中观察上官兄妹一举一动。

王集镇上有一家宾来客栈,上官无我入内,不多时只见哪客栈阁楼之上的窗扇大开。

“扑棱棱”一声从阁楼上飞出一只信鸽,冲天而去,在天空盘旋一会儿,便展翅向东北方而去。

而在这客栈的街衢之上有一个耄耋老者,须发皆白,也急匆匆出镇而去。

老者至一空旷之地,见前后无人,紧急中一提内力冲天空中传出一尖锐叫声,“吱吱吱~”似嗡鸣,甚是古怪。

不多时就见天空中一道灰黑色闪电直袭而来,近前看来原来是神隼大羽,在老者肩头之上双足挺立。

原来此老者正是小疯子乔装打扮,小疯子冲神隼大羽一番连说带比划,哪大羽似是能懂人言,旋即神翅舒展,腾空而去。

不到一柱香时辰,便见天空中一黑点由远及近,正是大羽去而复返,见其空中一抖丰羽,一记老鹰扑食便飞逝而下,近处才看清在其利爪之下还擒有一灰色之物,正是一只信鸽。

大羽在小疯子驻足之地扑棱棱落地,一只利爪将鸽子按在脚下,呼扇几下丰满羽翼,洋洋得意之态,憨态可掬。哪信鸽自知碰到天敌,甚是温顺,圆溜溜的脑袋不停转来转去,小疯子发觉在信鸽脚踝处有一细小竹筒,将信鸽握在手中,取之观看。

一细小纸卷上面字迹密密麻麻,上书道:

兄长尽知,我等已入山庄,吴坐镇其中,小辈无能者多,陆胜土鳖寡言,巧工门鲁炎明似痴还傻,视工如命,吴子易文功力在弟之下,还有一风姓医门中人不足为道。

唯独忌惮者乃魔刀叶有神,此人已入奇门。

长江宝藏一事,吴缄口不言,说是散尽,必有隐情,待弟查之后报。

小疯子观后大惊,暗忖:这上官氏乃我奇门一派,大伯力邀,正中其下怀,博得我等信任,实为我长江帮藏银而来,真乃小人也!

小疯子一沉心绪,略一盘算,便将信笺再次放入竹筒之中,一张手便放信鸽冲天而去,哪神隼大羽,展翅欲再捕之,被小疯子喝住,才算作罢。

是夜,叶有神,小疯子,吴子牛三人密室再会。

叶有神气性最大,一拍桌子道:“此等吃里扒外之徒当碎尸万段,免得祸害同门。”

吴子牛面如死灰侃侃道:“是啊,同门中人最怕的就是心怀鬼胎之辈,江湖之上有多少名门正派吃过这离间之害,而深受其害已至凋零数载而不得翻身啊!

远的不说,就说当今天鹰教庞中岳老贼,不就是在各门各派中密布眼线,才令这如今武林犹如一盘散沙,人人自危嘛!

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华山等等。”

小疯子蹲坐在椅子之上,望着跳动灯火痴痴发呆,吴子牛拍了拍其肩膀才回过神来。

口中念念有词自语道:“我奇门共分九门,士锦,商贾,隐踪,巧工,偷天,千赌,毒石,医石,相术。

唯独这隐踪门最擅长追踪之术,可谓是无所不能,单纯为我奇门藏宝而来,倒还好办啊!”

此言一出,吴子牛与叶有神大惊失色。

急得吴子牛一把便将小疯子从椅子上托起,急切问道:“飞儿,你说什么?”

小疯子落地,一手揣在腋下,一手抚摸颌下,迈着四方步侃言道:“大伯,三弟,隐踪门追踪之术冠绝天下,可谓是神乎其技,如若他们想找只是时间而已,早晚便会查知。

只是小侄弄不明白的是,隐踪门要金银何用?却为何有如此大费周章的为财?”

吴子牛也一时陷入茫然,随口道:“是啊,是为何啊?”

叶有神灵机一动道:“大伯,二哥,是不是这隐踪上官氏想另立门派?”

小疯子探出一指,挥了挥道:“不会,不会,隐踪门想要开宗立派,虽然符合急需大量金银一事,可是就算是另立门户,这势必会被武林同道所不齿,吃里扒外受人蔑视,还惹得我奇门其余八门反目为仇,岂不惹火烧身,我想上官氏不会傻到此种地步。”

“对呀,这隐踪门最善于追踪之术,况且武功不是其专注之项,落个过街老鼠不值得啊!”吴子牛也解释道。

“大伯,小侄只是担心,这上官氏求财还有别的企图,如此让小侄联想到黑卫,在这近一年来接连作案,就是为财,如若与其有所关联,哪真的是我门不幸也啊!”

叶有神也猛然间觉醒一般道:“是啊,黑卫如今得金银不知凡几,如果这上官氏投靠朝廷,我奇门岂不大祸临头?”

吴子牛凛然道:“哎!有什么临头不临头的,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你们这些捅破天都眉头不皱一下的家伙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们撑腰,怕他何来?”

“大伯,既然上官是为财而来,干脆咱给他财就是了嘛!”

“你个疯子,你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