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侠,庞师爷早就派人紧盯你们,天鹰教人遍布四周,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还请小侠饶了我妻儿吧!”
叶有神眼珠一转,冲游廖二人一使眼色,二人领会,伸手为二煞点穴止血,哪地煞本来就晕了过去,手臂一断更是气若游丝,一直未醒。
“天煞,我叶有神今日再信你一回,我来问你,庞中岳今在何处?”
“庞师爷带人夜袭码头客船,黑卫死伤过半,秦岭四杰也死了三人,烟鬼齐泰岳内伤甚重,才使辣手霹雳弹和短铳齐发,将哪个绝高手杀死悬挂于桅杆之上。
怕你们闻声而救便率残部退缩而去,事后才知他杀死的乃是正义八鹰之首,风云山庄庄主的结义大哥,知道闯下滔天大祸,率众逃离此地,隐遁荆州而去!”
“天煞,本门主姑且信你,你若想让你妻儿活命,即刻北去提昆仑双鹰的人头来换,如若再次出尔反尔,就来山庄外替其收尸吧!”
叶有神说罢,与游白鹤廖暮雨二人一甩头,二人怀满腔怒火提起二人飞奔而去。
吴老帮主墓碑前空余天煞孤零零一个身影。
兄弟山庄,哀云漫卷,个个摩拳擦掌,义愤填膺,长江帮一代英豪吴子牛帮主被天鹰余孽庞中岳设计归天,早已传遍江湖,天下有志之士闻讯而哀。
武昌府内不知聚集了多少武林豪杰,只是苦于兄弟山庄擅入者死的禁忌,而无人敢踏入山庄半步。
官府中人更是风声鹤唳,如此众多的江湖人物聚集,可不是小事,哪个敢招惹,多年前荆襄流民作乱,揭竿而起之事还历历在目,于是官府也是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危及官家就当没看见。
武昌府周围那些宵小贼寇一流更是隐藏的无踪无影。
再说兄弟山庄人神共愤,各位英雄济济一堂,可是唯独缺少一人,便是小疯子风易飞。
与山庄齐眉望去有一山丘,西去山庄七八里外,山丘之上松林茂密,遮天蔽日,一棵高大松树之下有一邋遢之人,正斜歪倚在树干根部,翘二郎腿悠闲小憩,一顶草帽盖在脸上,脚尖不时颠来颠去,煞是悠闲。
腐朽松塔散落在树荫中,三三两两,树下休憩之人信手从身侧捡起一颗松塔,弹指神功,劲力激射,“嗖”的一声便顺树干向上飞去。
谁知在这棵松树之人隐匿一人,“啪”的一下便被那颗松塔打中三里穴处,那人就觉一阵刺痛,遍及全身,再也把持不住,身形从树干之上直线而下。
“噗”的一声便跌落在那个休憩之人的身侧,激起一阵尘土,随后便痛的龇牙咧嘴,哎吆不绝,忍痛欲站立起身,谁知全身如散架一般,剧痛无比,却站不起来。
“再动会全身经脉逆行,死状很惨!”正是哪个躺在树下歇息之人开口说话道。
哪个落地之人,一身对襟便装,瘦弱消瘦,尖嘴猴腮却有一双巨大如铜铃般的大眼睛,真是相貌奇特之人。闻听此言惊的圆目大睁,一副惊恐之态。
说话人拿掉脸上草帽,露出一副绝美俊面,一骨碌身坐了起来,一头乱发披肩,外穿灰色衣衫,凝目注视落地之人再道:“即是朝廷黑卫,为何鬼鬼祟祟探视我山庄?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原来是小疯子在此。
哪黑卫瞪圆眼,一副不屑表情,厉声道:“既然知道我是黑卫,还敢伤我,你是嫌活的命长了。”
小疯子再抓起一颗松塔,内力激射,“啪”的一下正中那人膝盖骨上,随即便是一声轻微的骨头破解之音。
哪黑卫痛的杀猪般嚎叫不绝,骂骂咧咧不停,“姥姥的,爷爷乃是朝廷公门中人,看我不灭你满门。”
一丈之余,小疯子翻身坐起,眼神犀利,不容分说便抬手便是一指,太乙指力,具有切金断玉之能,“啪啪”两声脆响,硬生生将哪个黑卫双手折断。
如此隔空发力,力断双臂之功简直骇人听闻,哪黑卫已是声嘶力竭,奇特脸面之上汗如雨下,湿透衣背,浑身颤抖不已。
可是再偷眼一看,哪个少年手中还不断的颠着一颗松塔,顿时汗如雨下,咧嘴再不敢言。慌忙改口道:“小~侠~饶~命”说话已是气若游丝。
“老实交代,还可饶你一命,否则再断你另外一腿。”
“是是是,小的知无不言!”忍剧痛,挥汗水,叫苦不迭。
“你在黑卫中担任何职,受谁节制?”
“少侠,小的人称鹰眼刁一,在西方令主庞中岳眼前听差。”
小疯子微微点了点头。
“庞中岳现在藏身何处,手下爪牙都有些什么人?”
“少侠,庞令主自从将长江帮主吴子牛杀害之后,日后才知闯下大祸,星夜兼程便逃亡荆州府天香楼。”
“何人跟随?”
“二侍卫,秦岭四杰,还有~还有寥寥几个黑卫。”
“烟鬼叟齐泰岳现在何处?”
“在~在西去五十里望月观内,他~他师弟望月道人处养伤。”
“是庞中岳派你在此注视我山庄动静?”
“不瞒~小侠,庞中岳事后才知闯下大祸,惧怕八鹰寻仇,而这正是督司指挥使高仁师爷廖飞升之一石二鸟毒计,借江湖之手铲除天鹰余人。派小的一面监视山庄动静,一边注意朝廷动向。”
小疯子抬头望天,长舒一口浊气,气愤不已,“嗖”一声轻微破风之声,突然奔小疯子咽喉而来。
一道精光激射而来,且快似闪电,小疯子猛然警觉,好在太乙真诀听声辨位,身影不见其动,天目神功早就瞄见此乃一透骨钉突然从哪个叫刁一者口中喷力发出。
小疯子突然无名火起,灰白色袍袖突然无风而起,将哪枚激射而来的透骨钉用内力倒转而去,正中前胸,劲力极大,穿透而过,哪刁一闷哼一声便魂归地府。
小疯子一咬钢牙,暗恨贼人狡诈多端。
不屑望了尸体一眼,满脸怒意,将其尸身草草掩埋,便施展绝顶轻功,极速直奔西方而去。
山岗之上,密林之中,望月观,林荫之中。道观不大,观内供奉三清道君,香龛前蒲团之上一老道正在打坐,两个道童正在打扫庭园。
外表看来,平静肃雅,香火虽然不旺盛,观后几亩薄田聊可度日。
掌灯时分,晚课钟磬声声入耳,香雾缭绕于密林之上,晚膳之后,两道童安歇而去。
哪老道一甩拂尘,宽大道袍长袖一挥也入偏殿而去。
小疯子在一高树之上早就目睹一切,见哪打坐老道一脸横肉,绝非善类,聚天目神功望去,老道体魄健硕,手中拂尘丝丝如针,长柄闪闪发光,看来是兵器无疑。
默念一遍太乙心诀,调整气息,飞身便附在与偏殿相接的高墙之上,侧耳聆听,格窗透来丝丝光亮,却无半点动静。
悄然滑落至阴暗之处,舔破窗纸,聚目力向里望去,见偏殿之内陈设老旧,古色古香,一张罗汉大床之上却空空如也,里面更是空无一人。
小疯子心生狐疑,明明看见哪狰狞老道入此而来,怎么会不见踪影,难道是此屋内设有密道机关不成。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小疯子飞身藏于黑黑的廊檐之下,只见一道童来至偏殿门前轻轻扣打。
“笃笃笃!”便是一阵敲门声,好久之后,才见哪老道从屋内问道:“谁呀?”
“师傅!我是天明,天亮师兄让我来问询师傅明天一早去集镇买药,还有何要买的,可一同带回。”
屋内良久没有回音,小童在外面倒是着急几分。
“天明,告诉你师兄,让他顺便带回二两上等烟叶来。”
“是,师傅您还有有何吩咐?”
“去吧,早些安歇了吧!”
“是师傅,徒儿告退。”
“沙沙沙”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疯子悄无声息再次落下至窗棂前,向内望去,正看到哪个大床中间的一块木板正在轻轻盖下。
小疯子从阴暗处闪身而出,从腰间小包裹中取出飞炼蓝匕,拨开房门,来至太师椅前,一试桌上茶水尚温,口对壶嘴饮了几口。
双腿盘在太师椅上,手肘放在茶桌之上,握拳托头,漫不经心般沉声说道:“烟鬼,牛鼻子出来受死吧!”
此言语看似轻慢,却是携内力而发,去势极远,似有穿墙越脊之功。
一阵轻微颤抖,那罗汉大床中间木板突然“咔吧”一声开启,却无人飞出,一团黑乎乎东西极速抛洒而出。
小疯子微微一笑,牛鼻子老道投石问路,怕中暗算,随即见一个白色身影呼啸而出,面目狰狞,龇牙咧嘴,手中拂尘挥舞不停,飘然便落在大床之上。
老道绾缵长簪别就,怒目而视,见灯火之下一年轻人神情自若,双目寒光闪闪,正注视着自己,看的心里发毛。
老道提胆发问:“哪里来的兔崽子,夜闯道观,找死不成?”
小疯子一听此人出言不逊,眉宇间戾气纵横,且脸上滚刀肉旮瘩凸起,凶光毕露。
“奇门寻仇!”一句一字犹如晴天霹雳,哪老道吓得晃了一晃,可一个是个半大小子,自己功力深厚,哪来的惧怕,知道今夜是不死不休,拂尘一扬,如万千钢针直立,直奔小疯子而来。
小疯子无名之后陡然生起,太乙指力早就蓄势待发,内力激射,“嗤嗤嗤”破空之声便迎向老道手中拂尘。
双方内力相撞,顿时高下立判,拂尘被激起阵阵丝绦,凌空飞舞,丝丝缕缕被内力斩断,纷纷落下,哪老道知道眼前小子乃是平生临敌,怪只怪自己轻敌,没有使全内力,可是为时已晚,哪来势内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破拂尘而直透前胸。
老道顿觉胸前七坎大穴被其点中,如重锤击胸,随即一阵麻木,上半身便不受控制,下身内力依旧,怎可坐以待毙,弹跳身形,凌空虚度,双脚分前后直击小疯子面门而来。
小疯子见其是强弩之末,身形离椅错步,双脚走空,间不容发之快,反转身形,抖手便将老道双足抓住,内力激吐,力透三阴交穴,过气海,箕门,直奔环跳。双手一推一带,老道“哎吆”一声痛喊,双足大跨被小疯子生生拿下,身形扑腾一声落地,又是一击,那种活死人般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为其方才大言不惭之举付出惨痛代价。
老道在地上扭作一团,汗如雨下,哼哼唧唧的已是有气无力之态。
小疯子出手便是毫不留情,干净利落,探身贴近老道耳侧愤恨道:“牛鼻子,念你与我奇门无冤无仇,且饶你一命,否则小爷让你到了地狱都腿颤,快说烟鬼齐泰岳可在床下密室之内?”
老道虽然受制,龇牙咧嘴,怒目横眉,恶狠狠看着小疯子就是不语。
小疯子早就舒功查探密室内还有一人藏匿,为省懒事,逼其就范,探手搭在老道肩胛骨之上,横生内力,哪老道哪里能经受住如此痛疼,“哎呀!”一声痛叫,响彻夜空。
“且慢!”一声叫喊从密室之内传来,只见从敞开的床板之下钻出一人,颤巍巍小心翼翼,待其全身冒出,才看清此人着内衣,身上到处有血迹透出,胳膊,前胸,腿脚用布条包裹,血迹斑斑可见。
一张瘦脸,老气横秋,长眉无须,双目眍?,脸面一副血色全无病入膏肓之容。双目中怯意横生,如待宰羔羊一般颤惊惊如大祸临头。
“少侠且慢!老朽自知罪孽深重,且听老朽一言可否?”
小疯子早就有意逼其现身,以便问询吴大伯被害缘由,见烟鬼齐泰岳战战兢兢而出,方才舒了一口气,踏步来至太师椅上,盘膝坐下,端茶而饮,斜目观之。
齐泰岳伤痕累累,喘息不止,伏案喘道:“敢问~敢问小侠尊姓?”
小疯子侧目而视,轻蔑道:“奇门无名之辈,老烟鬼有话就说,休的啰嗦,在下没功夫与尔等磨牙!”
“少侠!老朽实在不知,江边客船之内哪绝顶高手是正义八鹰之首吴子牛帮主,只是受令主之命,让天地二煞入山庄挑衅,庞令主则声东击西!”
“这个小爷早就知晓,我问你庞老贼现在何处?”
“少侠休怪老朽多言,且听我慢慢道来。早年间老朽年轻气盛加入天鹰教,原本天鹰帮本来是些流民聚首,只为居无定所之流民请命自保而已!
流民作乱之后,我们被朝廷清剿,残部隐遁西北,而成立这天鹰教,老教主易天行入主西北之后则性情大变,烧杀抢掠,屡犯天良,后又与鞑靼小王子暗中勾结,图谋中原,令我等汉人所不齿,便有隐退之意。
而庞中岳身为军师,暗中撺掇我等回归中原,以图大业,才舍命追随,谁知此人看似良善却城府极深,为求武林霸业,不惜投靠朝廷。在西安府,成都府犯下血案累累,老朽早就萌生退意,可是身在江湖,已无自由之身,才忝为帮凶,如今少侠寻仇,意在自然,庞中岳见我老迈残年,今有受伤至深,武功被废,中途便将老朽残躯抛在这道观之中。
老朽自知,庞中岳老谋深算,不会安然让老朽在此养伤,定然会放出风去,以引诱奇门豪杰前来寻仇,来取老朽性命。
临行前一再叮嘱让老朽养好伤后去荆州府天香楼与其相见,更是欲盖弥彰,恐怕是又一阴谋诡计,说不定早就将天香楼里里外外埋好火药,就等奇门人等入瓮毒计。”
小疯子见其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知道此人功力被废,形同庶人,大动恻隐之心,脸色缓和了许多。
“烟鬼,你有今日也是你咎由自取,就算我不杀你,中州令主王翦后人也会前来向你索命!”
烟鬼闻听,吓得身形一晃,嘴巴“啊”的一声不能闭合,洛阳王翦一家被害之事只有天鹰人知晓,眼前这个少年怎会得知,吓得七魂出窍,肝胆俱裂。
脸色更加难看,手扶床榻,簌簌发抖,随即瘫软在床榻之上。
小疯子略一思忖,这烟鬼叟所言不虚,庞中岳老谋深算,城府极深,自己与叶有神屡屡坏其大事,早就与之不共戴天。再看这齐泰岳声情并茂,眼神绝非演戏,乃是实情,不免恻隐之心大盛。
踱步来至齐泰岳附身处,见其伤势极重,伤口在其牵动之下偶有血水流出,提神戒备之余,便一把将齐泰岳的手腕抓住。
烟鬼犹如待宰羔羊,板上鱼肉,知道死罪难逃,倒是一副从容淡定眼神,苦笑一下,闭上双眼?
小疯子舒内力搜经过穴,果然内力如丝,心脉微弱,耳边突然听烟鬼道:“少侠,我师弟望月恪守道规,不曾杀戮,虽然面貌凶煞,却是个宅心仁厚之人,还望少侠宽厚仁慈,饶其一命,老朽死不足惜,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小疯子回头一看,见哪望月老道趴附地上,已然晕厥过去,近前几步,探手便点了其眩晕穴,将其翻身趴在地上,双手探在双跨之上,略一用力,将其骨骼归位,纵然老道眩晕穴被点中身子也痛的一阵颤抖。
片刻后,小疯子为望月老道解开穴道,哪老道悠悠醒来,余疼未消,全身犹如散架一般,抬眼看看四周,惊骇不已。
小疯子撅着嘴,摸着无毛的下巴,思忖道:这烟鬼天庭,地阔,眼珠黑白分明,非是大奸大恶之人,用我九门相术观其耳鼻,后无反骨,念其当初为民请命难得之举,劳苦奔走几十载实属不易。
想罢,来至床榻之上,盘膝而坐,双掌抵其后背,太乙内力输送其体内,哪烟鬼受宠若惊,内力疗伤非功力深厚者不敢轻易而为,慌忙忍痛盘膝。
快刀九式之神鬼皆愁,演变而来的这式暴雨梨花,气势磅礴,快似闪电,笼罩方圆,烟鬼纵然是三头六臂也难挡其锋芒,且吴子牛内力如泓,快刀切开皮肉,内力伤及经脉,入里极深。
小疯子阴阳互济,天地交泰,任督二脉交相辉映,一丝一缕,循序渐进,烟鬼就觉一会儿如入冰窟,一会儿又入炉膛,最后阴阳相互交汇,化作一团和气,纳入丹田,全身奇经八脉在渐渐修复,而受伤经络疏通甚是艰难,痛疼难忍,紧咬牙关好歹挺过。
小疯子收功纳气,不敢操之过急,怕其内力反噬,送其性命,其功力能够恢复几分且看其造化,其内力稍有恢复便可自行运行,几个周天循环便疼痛大减,外加疗伤药辅之,不日便可恢复如初。
小疯子重新端坐在哪张太师椅上,此时哪丑陋凶恶的老道业已能动弹。舒展一下筋骨,虽有痛楚,却是好受许多,咧嘴苦笑,更加狰狞吓人。
烟鬼纳气归元,勉强下地,冲小疯子费力的施一礼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援手老朽,不知如何报答,老烟鬼我再获新生,愿听从奇门调遣!”
小疯子抬眼道:“念你为民请命,出于侠义,奔波数十载效命天鹰,也算是忠义之人!如此也该尊你一声前辈。与我奇门为敌,非你所愿,我奇门暂且不与你等计较。”
烟鬼,老道二人闻听大喜,老道搀扶烟鬼勉强坐在另外一把太师椅上,烟鬼再道:“少侠意思是放过我兄弟二人?”
小疯子点了点头,才说道:“你四鬼也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如今四去其三,望你好自为之。”说罢踏步便欲离开此地。
“少侠且慢!”
“还有何事?”
“少侠难道是去荆州府天香楼一行不成?”烟鬼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少侠活命之恩,恩同再造,老朽突然记起一事,记得当初接朝廷飞鸽传书令我等入中原时,一路沿江而下,途径秭归时曾夜宿此地,哪庞中岳与二侍卫左东,左西一夜未归。
事后老朽与左氏兄弟对饮时,左东才吐露道,秭归地有一金鸡岭,北邻长江,南依群山,岭上有一伙人乃是庞中岳暗中培植的一股土匪,罪恶滔天之徒。
少侠,如今庞中岳四处传言,自己身在荆州府天香楼,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庞中岳可能已然退守到了金鸡岭躲避。望少侠早做打算。”
“如此多谢了!”说罢,身形一晃,便不见了小疯子身影。